濟南公安局在3月底揭露非法疫苗已流通全國,而且在市場上出售的已大部分被使用。事件引起公眾恐慌,尤其是曾接受疫苗接種者,更是寐食難安。中央高層下令徹查之餘,特首梁振英也隨即採取應變措施,推行『限苗令』,使香港的疫苗供應不至缺乏,算是辦了一件利港利民的事。但在海外,已有人把中國的疫苗問題視為難得的商機。
就以加拿大的溫哥華為例,當地的疫苗供應充足,而且只要付得起錢的話,任何人(包括海外公民)也可注射。此事也得到當地衛生局的官員證實。同時,也因為當地對疫苗等醫藥用品監管極嚴,因此任何人也可放心使用。雖然有些特種疫苗只供省民注射,但進次在中國出事的疫苗種類卻不受此限。由於加中兩國相隔萬里,加上受到簽證等各種限制,前往溫哥華遠不如南下香港方便。而特意飛往加國接受注射之人如非大富大貴,也必家有餘財,兼空閒時間極充裕,這類人數目不多,並不足以對當地的疫苗供應構成沉重壓力。溫哥華該用不上「限苗令」。因此,已有當地人着手部署「醫療疫苗觀光」生意。假若成事的話,當地的旅遊業定必急速發展。
疫苗和奶粉等日用品不一樣,處理過程必須十分小心謹慎,稍有差池便要報銷,若強行使用問題疫苗的話,輕則自招傷病,重則魂歸西天。因此除了醫療工作者外,選擇把疫苗運回中國使用的人該會少之又少。另外,中國的醫療架構使從醫成了一門可牟取暴利的職業,加上國人的公民教育及守法意識不高,因此中國的醫患關係勢成水火。雙方長期互不信任,即使有醫療工作者標榜自己的疫苖是從海外空運回國,恐怕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
除了溫哥華外,想必有不少其他地區的人也從中國的疫苗問題中看出商機,疫苗的特殊性使經濟優裕的國人選擇出國接種。甚至有可能為子孫後代的安危着想,而選擇落根海外。可以預期,這宗疫苗事故必會帶動海外的旅遊業及投資移民。海外國家變得經濟優厚,中國卻要眼瞪瞪地看着積蓄多年的資產如流水般流到海外,這一切皆「歸功於」官場腐敗,導致監察管理系統失靈。
其實,中國對影響政權穩定的信息監管極嚴,負責監管的廣電局官員只要稍有不慎,便會被革職查辦,永不錄用。因此,廣電局官員處理自己的工作從不馬虎。反之,對其他項目的監管卻極寛鬆。由於中國政制是從下而上,官員只對上級負責,用不着為百姓的安危勞心。在看資歷而不問功過的官場中,在其位,謀其政的官員並不多。有些官員更為求私利,與奸商同流合污,參與經營一些埋沒良心的生意。就連新華社也直言問題疫苗能在全國流通達5年時間,監管過程必有人為所造成的問題。用語雖含蓄,其言下之意卻十分明白。
歸根究底,造成劣貨橫行的主要原因在於先天性的政制不健全造成監管不力,官民合污不畏罪,以及對投機鑽營的卑劣行為處罰不足,難起阻嚇作用。假如有朝一日,國民連最基本的日常用品都要到境外購買的話,到那時中國還剩下什麼?
*作者為自由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