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人類的始祖到底是單一物種,還是多個物種?這場一與多的爭議,最近有了新的論證。人類學家從外高加索地區喬治亞出土的原始人類化石,判定人類只有一個始祖:直立人(Homo erectus)。
喬治亞的德馬尼西地區,近年陸續挖掘出5具原始人類化石,其中暫名為「5號顱」(Skull 5)的頭蓋骨,應是180萬年前更新世(Pleistocene)初期的原始人種,是目前最靠近南猿人屬阿法種露西(Lucy)的直立人,或可視為人類同源同種的有利證據。
人類學家大多認定,現代人類起源應可回溯3到5個原始人種。但德馬尼西一處5萬平方公尺範圍的考古遺址,1991年起陸續挖出5副化石,都是直立行走的兩足靈長類哺乳動物,特徵近似現代人。
以顱腔大小來說,「5號顱」腦容量僅546立方公分,同區最大頭顱化石則有1.75倍大,更接近現代人顱骨大小。其他化石證據顯示,這批直立人應該會與肉食動物爭搶其他動物遺骸果腹,其他動物骨骸化石,上頭有刀痕顯示當時人類會製作屠宰用的石頭工具,類似非洲發現的石器時代工具。
喬治亞國家博物館的考古學家羅德基帕尼澤稱,綜合亞洲、非洲等地發現的直立人化石,5號顱特徵──小頭顱、長臉、大顆牙齒、長手長腳等組合,正好介於亞洲與非洲直立人化石之間,過去從未同時出現在同一具原始化石之上,很可能足以代表所有直立人全都演化自單一物種。
化石紀錄也顯示,這個時期出現的「巧人」(Homo habilis)、「魯道夫人」(Homo rudolfensis)及直立人,或屬於同物種,因為5號顱跟黑猩猩、以及其他直立人相比,前兩者差距更大。因此,5號顱與印尼爪哇人,雖然位置相差何止千里,兩具頭骨間可能存在基因關聯性。
羅德基帕尼澤指出,德馬尼西約5萬平方公尺範圍的遺址,豐富性前所未有,出土化石證具就像歷史縮影。通常同一個地方的原始人出土化石,數量不會這麼多,因此本份研究報告提出相對豐富的直立人紀錄。不過,喬治亞這5名原始人,是否稱得上直立人之祖?或是原始人的共同祖先?有學者認為尚難以據下定論。
倫敦大學學院教授史卜爾稱,這份研究分析並不充分,人種定義不應該全憑外型特徵,巧人、魯道夫人、直立人的定義,也不光按地理位置區分,「研究人員未考慮直立人的眉骨、後腦棱角等其他顱骨特徵,與巧人、魯道夫人有明顯差距。」
倫敦歷史博物館考古學家史特林格認為,雖然人類演化看似與腦容量增加有關,只有直立人存活持續演化。而工具使用和吃不吃肉能否代表進化程度,各界看法不盡相同。應該說,德馬尼西發現的直立人種成功存活,並由之散佈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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