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祚來專欄:從《大秦賦》看秦病毒與中共病毒合流肆虐

2021-01-06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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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值得惋惜的是,人們不是將貴族納入法律的約束下,而是將貴族打翻在地徹底根除。這樣一來,便從國民機體中割去了那必需的部分,給自由留下一道永不癒合的創口。多少世紀中一直走在最前列的階級,長期來發揮著它那無可爭議的偉大品德,從而養成了某種心靈上的驕傲,對自身力量天生的自信,慣於被人特殊看待,使它成為社會軀體上最有抵抗力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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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相距2000多年,孟子與托克維爾都看到了封建貴族階級被消除,導致道德與社會精神上的巨大創傷,傳統貴族階層使中間社會強大,是阻止君主暴力與民間暴力的重要屏障。當這一屏保設計被廢除,暴君的律令可以直達村莊,而村莊的暴力也可以直達朝廷。秦並不是褲子強大的異國所滅,而是陳勝吳廣與劉邦這些揭竿而起的草民所滅。周制歷經800年被秦終結(西周之後,周室在春秋戰國仍有500年的綿延),而秦朝被民間力量終結,只用了2、3年的時間(前209-前207年)。

陳勝吳廣起義時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通過《史記》而流傳2000多年,這句話的理念落後李悝變法200多年,因為從李悝在魏國變法開始,就不再承認王侯將相的『種子基因』屬性,暴力原則下的鐵血軍功,才是獲得王侯將相新身份地位的唯一途徑。

秦朝廷暴力是一極暴力,它製造了另一極暴力,而另一極的暴力報復。貴族傳統私權不被保護,邦國諸侯的私權也得不到保護,周室接著被廢棄,秦王朝也不例外,問鼎朝廷、逐鹿中原的遊戲,因此上演了2000年,導致分久分合、合久必分,直到中共政權建立,黨天下取代了家天下,秦制病毒因為注入了馬克思主義『科學』病毒,而極具韌性。美國著名漢學家黎安友先生所言的中共政權的韌性,是因為中共政權的黨性直通每一個村莊,所以比秦制更加嚴密,身段更柔軟,手法更先進,借助經濟力量與大資料管控,另一個大秦正在難以遏制的崛起。

結語:

賈誼在《過秦論》中說秦朝:「廢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殺豪傑;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陽,銷鋒鏑,鑄以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

天下之民並沒有被弱化,而是比暴秦更為強大,秦的覆滅成為後世王朝警鑒:「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遺憾的是中共治下,無恥文人們通過篡改歷史,變成了「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做賦頌之」(引自網評語)。該片的導演延藝說:我們為這部劇所做的努力,就是想激起人們心中的那股勁兒,那是兩千多年來先人們傳下來的,是我們血脈裡與生俱來的,是願為國家慷慨赴死的豪情,也是「天涯靜處無征戰,兵氣銷為日月光」的理想,這是全劇的魂,是根。

《大秦賦》導演的話使人們看到了秦病毒的復活,和平時代的人民不追求自由幸福,卻仍然在宣導鐵血軍功,這不禁使人聯想到,導演是在鼓勵百姓在某一時刻為『統一』台灣或佔領釣魚島而付出一切。既然生命都可以付出,其它的私產或富商大賈們的企業,當然更應該隨時回應黨的召喚奉獻充公。

為國捐軀奉獻生命的死亡美學,是秦病毒與馬克思病毒的合流的產物。

*作者為專欄作家,獨立學者,現居美國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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