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正為了疫苗問題吵翻天,總統蔡英文上周在臉書上說出「指揮中心的原則是直接與原廠洽購,或是透過COVAX平台向原廠洽購」,原因是「只有跟 #原廠洽購,才可以獲得原廠在品質與安全的直接保證跟負擔責任,來避免法律與政治的雙重風險」。這段話被同黨前綠委批為「完全沒有知識」。
原廠情結有2種,道理都不大
總統的說法其實就是不少人都會有的「原廠情結」,一般人有原廠情結是無傷大雅,但身為總統有此錯誤認知、甚至成為政策依據,就讓人擔心;事實上,小英對經濟與產業的「沒有知識」不僅於此,她多次批核四是「拼裝車」不安全,就是另外一個案例。
所謂的原廠情結,大致上在反應在2方面:一個是購買一定要找原廠買,捨此之外其實管道概不接受;另一個是非原廠製造生產者絕對不買,最典型的是有些人會執著於所謂的「德國製造」、「日本製造」,至於「中國製造」則是被視為品質不佳的便宜貨。總統的「原廠情結」,看起來是兩者皆有:不透過代理買疫苗、也不買中國生產的疫苗。這種看法在20、30年前或許還有意義,但現在再執著於此,就是脫節了。
以這次談最多的德國BNT疫苗而言,上海復星取得大中華區的代理權,依照國際商業合約,結果很簡單:如果台灣包括在大中華區的代理權內,台灣就是要找上海復星買,不能隨便繞過復星找原廠買,即使找上原廠,原廠也不能賣,否則就是違約。但如果台灣不包括在內,當然就能找原廠洽談買,復星毫無置喙的餘地,這幾乎是很簡單的「非A即B」。
國際通例,有代理權就不可能繞過找原廠
依照政府的說法,台灣找上BNT原廠談,但最後關頭因故未談成,暗示是對岸打壓作梗。但如果復星的代理權包括台灣,台灣就是非要找復星談不可,原廠不能也不該談;如果不包括台灣,復星也沒什麼發言權與實力阻止。其實,許多藥品、醫療器材、還有許多各式各樣「行銷全球」的貨品,都是代理商制,只要代理商手上的代理權不是詐騙,就不必懷疑從其手上買到假貨,至於要繞過代理商直接從原廠進貨到同一地區,大部份合約中都有獨家與排他條款,能成功被接受的機率幾稀。
另一種要原廠製造生產才能接受的原廠情結,同樣是不必要而過時的想法。簡單的看幾個數據就知道:歐美先進國家「去製造業化」有30年左右了,除了德國仍維持較高的製造業比例外,歐美先進國家製造業比重降到1成左右;但看全球百大品牌,卻是歐美廠商居多,美國就占半數以上,其中包括屬服務業、也有製造貨品者,但這些品牌廠大多早已不製造貨品了,全部製造都委託專業廠商負責─且這些代工廠幾乎都不在歐美國內,而是在亞洲等其它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