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多年前還在前東家上班的時候,前東家老闆忽然感嘆:「阿共實在太笨,為什麼不允許台灣搞『兩個中國』,用什麼邦聯聯邦都好,給台灣實質獨立,自己得了面子,也不會現在麻煩一大堆!」
還既得柯文哲當台北市長時,有一陣子據說「很緊張」獨派青年忽然抹紅他(當故事看看就好啦,一個外科醫師整天進退失據的,手術房的屍體早一大堆了)的新聞,有沒有「很緊張」是一回事,不過柯市長和敝前公司老闆是年齡相仿的台灣人,想必一定不了解獨派青年為什麼對他搞一些讓對方「口惠實不惠」的事情這麼憤怒。
不懂「喬」的獨派左青更像大陸型民族
老實說,雖然獨派左青整天批人家「華腦」……嗯,尤其是敝前老闆和柯文哲這種「阿貝」,但事實上獨派左青們喜歡搞誅心論、喜歡給人家戴帽子、抹顏色的搞法,什麼都要拉高到正邪對峙,思考和行為模式反而比較接近中國人……起碼比較接近敝前老闆搞不清楚的中共。畢竟都是拜同一個神(共產黨,喔,左派就是共產黨),作為類似也沒啥好奇怪的。
反而是敝前老闆和柯文哲迷戀的「喬」(你得面子我得裡子的想像),才是真正台灣人僅存的非大陸農耕民族、而屬於海洋商業民族的那一點思維。「喬」,簡單來說就是談判和交易,就像敝前老闆和柯文哲或許一廂情願,但這個想像過程是「你放棄這個、我放棄那個」「我用這個和你交換那個」。也就是說,「喬」不但和「奴」沒什麼關係,甚至是「中國人」這個定耕民族非常不熟悉的「平輩相交」的概念。
舉例來說,王金平是怎麼成為「喬」王的?簡單說,兩造談判,籌碼不平衡,王金平用他的身分、地位、權勢等等作保,平衡籌碼(例如承諾欠比較吃虧的一方一個人情),讓這個「交易」可以成立,當然作為中間人他也會抽取好處。有沒有可能有些暴力或權勢壓人的因素,不能說絕對不會有,但當被喬的兩方總有一方覺得不公平,之後怎麼還會有人找他「喬」?「圓仔湯」可以說是「喬」文化的特殊產物,從這個語源難尋的詞彙(目前看到的說法感覺都有點扯遠了),也可以看出「喬」專屬於台灣人海洋面向的那一面。
講求「倫理」的「中國」沒有「對等交易」的概念
至於獨派左青,因為黨國教育和左派社科院學習的關係,反而更能理解和北京政府是沒有任何「喬」的餘地。因為不管是愛搞階級鬥爭的左派、還是講求「倫理」的「中國」,根本無法理解「對等交易」這種概念,在左青和中國人的腦子裏面,只有高的壓低的、大的吃小的。引用筆者以前寫的一段(他媽的寫文很累、抄自己的不行喔?)「中國人這個民族,似乎一直不知道怎麼跟人家平位對等相處,在個人與個人之間是這樣,在國家與國家、民族與民族之間都是這樣,在他們的心中,人跟人相處只有吃跟被吃一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