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月初媒體公布最新的政黨票民調發現,除了傳統的國、民兩黨、台聯與親民黨的支持度可以看以外,其他政黨如綠黨、民國黨、社民黨、時代力量真是奇低無比,支持度與平常大佔新聞版面的狀況大相逕庭,可以明顯看出曝光率不等於支持度。
筆者相當擔憂這個狀況,因為台灣的政治,需要超越藍綠的第三勢力來制衡兩大黨,甚至是潤滑兩大黨。但現在的進度還是太慢,所以想在此分享一些在今年英國大選觀察到的現象,或許可以做為台灣的借鏡與警惕。
五月初的英國大選前,民調非常詭譎,沒人知道英國的未來到底怎樣。選舉結果出爐後,在英國國會650席中,保守黨席次達到331席爆冷過半、蘇格蘭國家黨拿下蘇格蘭地區59席中的56席、工黨只得232席、英國獨立黨僅獲得1席、自由民主黨由上屆57席下降到本屆只剩8席、綠黨僅剩1席。在這邊先不討論英國「簡單多數制」(first past the post)的選舉制度造成總得票率無法反映對應席次的狀況,我們能從政治生態與政治操作中得到什麼啟示?
兩個重點:「民粹主義」與「政黨獨特性」
英國近年來的處境堪稱內憂外患,除了內部的蘇格蘭獨立,還有外部的脫歐問題,未來新政府帶來的新路線也讓這次的英國選舉格外獲得關注。
首先我們談到「民粹主義」,在不同立場的暗中角力下,選民選邊站。蘇格蘭國家黨在獨立公投的後勁以及宣稱將與工黨攜手反對撙節政策的立場下,大有斬獲,拿下了工黨的蘇格蘭大票倉,成為工黨失敗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英格蘭選民不願蘇格蘭獨立,擔心工黨與蘇格蘭國家黨結盟組成的聯合政府,會讓蘇格蘭國家黨予取予求,所以紛紛將票投給了保守黨,導致工黨大敗,保守黨大勝。這就是民粹主義默默而深遠的影響本次英國大選。
再來談到的是「政黨獨特性」,多個路線政策相似的政黨存在,選民不管投給誰都能達到一樣的效果,那勝負的關鍵,就是其他議題的發揮。英國有一定比例的選民是支持脫歐,這也是造成英國獨立黨聲勢壯大的原因,事實也證明他們不容小覷,得票率是第三高,但就是輸在選舉制度。選舉前,保守黨高明地拋出如果執政將舉行脫歐公投的政策,很巧妙地吸納了原本獨立黨的支持者;甚至是前述的蘇格蘭國家黨拋出與工黨合作反撙節的立場,也成功策動不少選民倒戈。
回過頭來談台灣的政治,筆者認為最大的「民粹主義」就是在選舉操作「統獨路線之爭」,最後形成藍綠對決,我想這是台灣小黨及第三勢力都不樂見的現象。雖然筆者認為統獨是假議題,提出來也不可能在新任期內解決,只是選舉操作的手段。但如果台灣各政黨的「政黨獨特性」不夠,就容易陷入民粹的泥淖;甚至出現小黨政策被大黨複製,如同前述英國大選的狀況:投給保守黨跟獨立黨都有機會讓英國脫離歐盟,那不如投給政策比較全面的保守黨。這些因素都可能導致小黨在選舉中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