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約2年前,中國新浪微博上曾掀起一陣關於政治醜聞的議題,引發熱烈討論,然而現在微博上這些訊息全都憑空消失,更有政府高層人物說:「近日看到國內社群網路內容比較溫馴、不同以往那麼激進。」,在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Has China silenced its bloggers? Has China silenced its blogger http://t.co/7nOrt7QlB6 #Chinese247
— Chinese 247 (@Chinese247) 2015 7月 13日
寒蟬效應
2012年夏天,一位陝西的地方官員在巡視一起嚴重車禍,居然被媒體拍到在一旁傻笑,這張照片在微博傳開後,引起許多網友不滿,認為一個官員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同理心,到了悲劇現場還能偷笑,因而有更多民眾轉發該消息。
有些網友眼尖發現,該名官員手上戴著一只價值不斐的名錶,民眾氣憤地要求該名官員出面,解釋以公務員的薪水,如何能負擔起這樣的奢侈品?最後該名官員也躲不了牢獄之災,這次事件引發了一連串的醜聞在社群網路上爆發。
隨後,有越來多官員貪汙案件在微博上傳開,根據一名澳洲記者的計算,在首次事件爆發後,半年內有多達104則相關指控被放上網路,2013年一整年則有229則,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2014年整年竟只有51則。
這些數據原本來自中國傳媒大學(Communications University of China),葛里格(Angus Grigg)整理後報導出來,他的現職是名在中國撰寫澳洲財金新聞的通訊記者。
除了數據會說話,也有一些特別傳聞認為,過去那些批判政府的當紅部落客,最近也失去的話題性,其中一位相當有名的部落客韓寒,就曾因為對政府毫不留情的評論而名聲大噪。
"Mo Yan may have won the Nobel, but in China celebrity blogger Han Han rules online" @Reuters http://t.co/egWivATB
— Simon & Schuster (@SimonBooks) 2012 10月 28日
開啟自我審查機制
這個下滑情況可能是由於2013年中國政府訂立的新法中,有一條防止網路謠言傳播的法條,一但有相關控訴出現在網路上,並被轉貼超過500次,就有可能被判3年以上徒刑;一位在北京工作的記者溫先生(Tommy Wen)表示,為了避免過多的網路罪犯產生,政府鼓勵網友進行自我審查,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他的微博帳號已經被強迫關閉10次,目前為止也沒有官員主動聯繫過,但他猜測是他在網路上發表與達賴喇嘛、天安門事件的相關言論,引起有關當局注意。
葛里格說:「過去的5-6年間,韓寒可以說是中國最具影響力的部落客,他是一個擁有韓國明星外貌的中輟生,下筆十分鋒利,要求有關當局莫要「虛偽」、並批評他們對環境的殘暴行為;但這幾年來改變不少,不寫爭議性的內容,現在比較常為他的愛犬們拍照,談一些中立的議題。」
我們不清楚政府是否有對韓寒直接施壓,造成他的筆鋒大轉,或是其他原因使得他的定調改變;不過在另一起事件,薛蠻子(Charles Xue,薛必群)因涉嫌嫖妓、聚眾淫亂而遭扣押,並承認他在獄中散播不當謠言,而他的自白影片在全國性的電視節目中播放。
Charles Xue has 11 million followers on weibo and his shared articles only get a dozen retweets? pic.twitter.com/Zz0NJUeikz
— Eddie Du (@Edourdoo) 2014 10月 12日
必須接受「再教育」
葛里格說,大約一個月前,有關當局為高知名度的部落客舉辦一場「再教育」研習營,官員要求他們「要與政府合作,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最後還可能因為「選擇緘默」而得到一些好處。
從現況看來,短時間這些部落客要再引發爭議性話題可能有點困難,本月剛通過的《國安法》更是嚴格的限制人們的網路言論自由,使美國強烈批評這個限制根本是「無遠弗屆」,有關再教育研習營一事,英國廣播公司(BBC)已向中國政府求證,但至截稿前仍未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