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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惠帝未必如我們心裡所想
這種心中成見與實際眼見為憑的差距,讓筆者想起道聽塗說的鄉野叟聞未必與事實相符,歷史上晉惠帝司馬衷就是很好的例子。
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是古代知識份子追求的崇高目標,司馬衷雖然沒有做到立德與立功,但卻做到了流傳後世的立言。大多數人未必知道晉惠帝是誰,但只要提到那句耳熟能詳的名言「何不食肉糜? 」就會恍然大悟後想到原來他才是道地的正版原創。
正史「晉書」對他「甚愚」的評價也很不客氣,翻成白話就直指根本是個白痴皇帝。堅持反清復明的明末思想大家王夫之先生看法更直接,其人智商「古今無匹,國因以亡」皇帝低能到國家都因此滅亡,乾脆把後來西晉的衰微都歸咎到他身上。在宋明理學盛行的時代,君臣分際森嚴到如同雲泥之別,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的情況下,除非這位皇帝行事昏庸愚蠢到天怒人怨,船山先生絕對不會對這位皇帝下此般大逆不道的評論,但是晉惠帝真有那麼差嗎?
有關他望之不似人君的記載,多止於其智能低下對於治國能力的不足,確實找不出虐待百姓的真憑實據,史書上比之行事更荒誕百倍的皇帝不知幾何,所以可以說他不是個好皇帝,但是在政事上的不合格的程度距離成為壞皇帝差之甚遠,筆者對於晉惠帝是否真是個白癡皇帝存有很多疑問?
智能不足或是裝瘋賣傻
從其角度思考,做個雄才大略而慎思明斷的英明皇帝,絕對不是司馬衷當時最好的選擇,先不說自身資質不夠而先天不足;自己的爺爺輩、父親輩,長輩們連同親兄弟與堂兄弟各個非善茬、多有當皇帝的野心而使他後天失調,之後還因為諸王互相攻伐而引發八王之亂。
本來晉朝立國之初大封宗室各王是抱持著,同為司馬人能共助皇帝守護自家天下的野望,這樣的如意算盤,在千年後的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也同樣打過,但都未能如願,因為坐龍椅的欲望遠大於宗室之情與手足之誼。晉惠帝又缺乏過人才智,如何能鬥得過這些野心勃勃的諸王?
筆者認為在天家無情的冷酷政治鬥爭下,能夠護好自身和賈皇后的性命已屬不易,所以不得不為的裝瘋賣傻可能成為掩人耳目的保命之策。從兩件完全相反事件,讓筆者感覺出晉惠帝刻意掩蓋真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