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怎麼樣。」這句台詞也與《Birdy》有關,王柏德或許一直希望,有人能像Al一樣,一直守候在他的身邊。這部電影中兩個男孩之間的情感,早已超越親人或情人,Al那句:「他是我生命的一部份! 」成為傳世的經典台詞,也是《刻在你心底的名字》很好的註腳。
有趣的是,王柏德在學校從樓上跳下去時,及張家漢在澎湖吉貝面對大海擺動雙手,都是向這部經典電影致敬,透過兩個角色的交換,讓觀眾開始思考「誰才是比較瘋的那個?」到底王柏德在前往澎湖船上的甲板望著海鳥說的那句:「幹嘛那麼笨,一直跟著飛。」是說給自己聽,或是說給張家漢聽的?
以此進一步延伸,「鳥」在這部電影也是相當重要的意象,除了澎湖的那隻海鳥外,電影中另外還有至少兩次鳥的畫面,一次是年輕的張家漢在台中公園的湖心亭,跟一個老伯一起餵鴿子;另一次則是中年張家漢在尼加拉瀑布上也看到了一隻鳥,自由自在的穿越各種界線,那讓他又再想起了Birdy,也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特別想提的是,曾敬驊飾演王柏德的演技自然,彷彿他就是Birdy,甚至不輸給好萊塢的演員,他不只名字是Birdy,更透過動作展現出Birdy性格,經常爬上爬下,只要有扶手或欄杆他就會跳上去,電影最後到加拿大,他一邊唱著《刻在我心底的名字》仍是如此放蕩不羈,他在有限的角色表演中,發揮了極大的可能。
這些細節有些很明顯,有些則埋得比較深,甚至或許需要看過《Birdy》的觀眾,才會發現。《Birdy》這部電影充滿奇幻與詩意畫面,獲得了當年坎城影展的評審團大獎。導演亞倫.帕克不幸在今年7月31日離開人世,享年76歲。
我猜想他或許也沒想到,自己的電影會對某個人的一生,有了如此巨大的影響,多年後竟然再轉化成另一部電影,再次跨越時間與空間,感動了地球另一端諸多年輕的觀眾,電影,或者說藝術作品所具有的永恆性,跨越了時空與不同世代的觀眾跟創作者對話。今年的金馬影展也會放映《鳥人 Birdy》這部電影,紀念一代電影大師。
二、「只有傻瓜才不知道我的意思」出自瓊瑤《我是一片雲》
電影中,阿漢買了摩托車以後,就載著Birdy一起去台中市約會,兩人一起去了萬代福影城看電影,從後面他們偷偷闖入無人的放映室裡面的橋段猜測,兩個大男孩並不是看什麼武俠片、動作片,而是瓊瑤的愛情片《我是一片雲》(1977)。
男:直到現在,我沒有忘記過你當時的樣子。 不要再跟我玩捉迷藏了,你簡直在虐待我。 女:你是什麼意思? 男(壁咚):只有傻瓜才不知道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