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因為瑪麗蓮夢露或大仁哥彈奏蔚為風氣,烏克麗麗從不是樂器演奏主流。但,一個非音樂科班的大學中輟生,憑著自學,將烏克麗麗推上世界級演奏廳,與女神卡卡一同在英國女王前獻藝。
這個人便是傑克‧島袋;人稱「烏克麗麗之神」。《紐約時報》稱他「烏克麗麗大師」;搖滾樂代表雜誌《滾石》更稱他「烏克麗麗英雄」,他的演出讓人驚豔到下巴都掉下來。
他是如何讓簡單如烏克麗麗的樂器,登上世界殿堂?
夏威夷有超過百年的烏克麗麗傳統,傑克4歲跟母親學琴。10歲時,傑克的父母離異,母親為要獨自養大2個兒子,同時兼差2、3份工作,與小孩聚少離多。
他珍惜家人
為給媽媽好日子,努力創新
離婚剝奪與母親相處的時間,讓傑克很沮喪。晚上做完功課,只要想念母親,他便彈起烏克麗麗。
傑克每天都要為母親等門,為媽媽點算當晚小費,才放心上床睡覺。13、4歲時,有一晚他發現母親工作時間晚、做那麼久,才多賺50美元,傑克對母親說:「我以後長大成人後,一定讓妳不再那麼辛苦賺錢。」
他專注熱情之所在
為破關不惜移植小號換氣法
烏克麗麗只有4條絃和2個八度音程,第一個限制是只有高音、沒有低音;「沒有低音維持節奏感,很容易越彈越快,到最後連旋律也走樣,」今年贏得東南亞最大、馬來西亞國際吉他節烏克麗麗組冠軍邱文輝說。
傑克為穩定旋律,他用節拍器訓練節奏感。他的練法是,把節拍器固定在一個較快的速度,每過4拍,他便擊掌一次,藉此讓身體內化固定的節奏感;熟悉之後,以此為基礎再練習更快或更慢的節奏,甚至可進一步練習不同重音位置的各種曲式。
烏克麗麗的第二個限制是音色變化少。15歲時,傑克某天無意間他聽到夏威夷史上第一位用烏克麗麗演奏爵士樂、西班牙音樂的演奏家卡麥,一棒敲醒他:演奏音樂不用遵守音樂類別的限制。
他試著將佛萊明哥吉他的彈法,用到烏克麗麗上,讓右手刷絃時產生更複雜、細微的聲音效果;甚至聽到小號手吹奏時,樂句和呼吸等長的換氣法,都移植到自己的演奏。此舉引來同學的訕笑:「你不可能用烏克麗麗彈出這些音樂。」因為就算模仿類似的節奏感和旋律,仍受限於烏克麗麗的第三個限制:曲目有限。
2002年,索尼音樂簽下他成全球首位烏克麗麗藝人,傑克才嚴肅面對創作和改編。
他認真面對自己
成名不昏頭,改掉炫技演奏
2004年,傑克的改編披頭四的作品被拍成短片放到YouTube上,成為當時點閱率最高的前3名,一夕暴紅,開始全球巡迴演出。然而,暴紅反而讓他懷疑起烏克麗麗難登大雅之堂,彈奏時一定要炫技,並且模仿起電吉他。
有一回,他在電視上看了諧星寇斯比的一人秀,只靠說故事,讓所有的人笑翻天,這個秀打醒了他:任何表演形式最重要的就是「做自己」。從那以後,他不再求快、求炫,重新回歸樂器本質,並且懂得欣賞音樂的留白。
珍惜家人、專注在熱情之所在和面對自己,是傑克‧島袋成為世界級演奏家的3大關鍵;這些都是人生基本功。他的故事告訴我們:只要做足基本功,再微不足道的事物,都有閃閃發亮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