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軍閥馬步芳故居相關討論引起輿論爭議後,中國西北的寧夏回族自治區使用阿拉伯語也引起了網絡關注和討論。
中國55個少數民族中除回族和滿族通用漢語文字外,都有自己的民族語言。中國民族區域自治法規定在民族自治區當地民族語言享有官方語言的地位。寧夏回族自治區並沒有當地通用的少數民族文字,但在許多地方開始使用不屬於中國少數民族通用文字的阿拉伯文。
寧夏出現了引進阿拉伯語教師教授阿拉伯語以及阿拉伯語幼兒園。報導說,這是為了讓孩子們「了解回族文化、異域文化,逐步培養幼兒的多元文化意識和開放兼容的性格」。寧夏道路上也有顯示中文和阿拉伯文的路牌和標示牌,據說是為了打造面向阿拉伯國家的語言環境。
名為「寞洑」的博克作者說,「昨天反映事業單位寧夏氣象局在自己網站上加注阿拉伯文名稱,今天它就將阿語名稱去掉了。知過能改,善莫大焉。」 更有人認為這無異於在搞「穆斯林化」和「阿拉伯化」,寧夏當局應該將阿拉伯語標牌拆除。
穆斯林世界
似乎同西方一樣,中國的穆斯林和非穆斯林社會的分歧和爭議也越來越受到輿論關注。美國學者杭廷頓的「文明衝突」論,魯西迪引起爭議的小說《撒旦詩篇》,前任羅馬教宗本篤16世在9/11攻擊後指責伊斯蘭教,和後來激起穆斯林抗議的丹麥卡通事件和荷蘭議員製作攻擊古蘭經的電影,都反映了伊斯蘭與西方世界之間深化的矛盾。
近年來在穆斯林聚居的新疆多次發生的暴力恐怖攻擊,似乎加重了中國民眾對所謂伊斯蘭化現象的擔憂。自稱代表新疆維吾爾族的海外流亡組織認為,新疆暴力襲擊事件頻發,是對中共在新疆進行民族壓迫的反彈。但是中國公眾輿論則認為,新疆「暴力恐怖襲擊」的根本原因是外來宗教極端主義影響,經濟貧困和政治邊緣化並非主要原因 。
因此外來的伊斯蘭文化和宗教影響被認為是在助長伊斯蘭主義,即用伊斯蘭教義指導個人生活,社會和政治生活的主張。
伊斯蘭主義
取名為「中亞學家老荒」的微博作者說,「有些穆斯林妄圖在中國以教法取代國法,反對民族與宗教捆綁並攫取種種特權」,還反對穆斯林以宗教理由執行禁酒,反對所謂的「清真產業」。
這位了解中亞國家烏茲別克斯坦的作者對中烏兩國作了對比。他舉例說,在烏茲別克斯坦這個穆斯林國家「建新的清真寺很難獲批。國家慶祝新年、諾烏魯茲節、勝利日,全民放假;伊斯蘭教節日民間過,公職人員不放假。未成年人不得進清真寺禮拜。」
「烏茲別克、土庫曼這樣穆斯林人口絕對多數的國家,政府都懂得杜絕「清真」維護社會正常。我國領導人和上層意識不到,所謂「清真」在經濟活動中玩不公平競爭,在政治上對國家安全是長遠、深度的威脅。」
蘇聯前車之鑒
與此同時,網絡還出現了許多反思中共民族政策的討論。中文網絡廣泛轉載了一篇題為《「多民族」與「大一統」神話的終結:對於蘇聯民族政策的反思》的評論,引來一片叫好聲。評論追溯了中共民族政策從前蘇聯的傳承。
文章認為蘇聯民族政策加強了非俄羅斯民族「民族化」。蘇聯幹部民族化的政策為少數民族加盟共和國和其他自治地方培養了少數民族自己的政治精英。另外,加盟共和國和自治地區按「領土」選代表參加聯邦議政,加強了少數民族的領土觀念。
另外蘇聯還進行了「語言民族化」,先後為52種少數民族語言創造了文字,而在沙皇時代俄羅斯只有19個民族有自己的文字。簡而言之,蘇聯為少數民族創造了獨立建國的條件,為後來蘇聯解體埋下了伏筆。
在呼籲反思民族政策的聲音中,除了上述批判蘇聯傳承的民族政策外,也有不少人認為,改革開放前很少有大規模的民族宗教衝突和群體事件,這說明毛澤東時代處理民族問題十分成功。中國著名作家王蒙曾經總結說:「毛澤東主席的理論把民族之間的摩擦,轉換成各民族內部的階級鬥爭,所以民族和民族之間親熱,關係好。」
(責編:董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