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新天皇德仁在5月1日即位,揭開「令和」年代序幕。從這一天起,繼承皇位的第一順位變為德仁的胞弟、現年53歲的秋篠宮文仁親王,其次年僅12歲的悠仁親王。由於女性皇族婚後便被迫脫離皇室,加上半世紀來僅有悠仁親王一位皇族男丁,在皇室規模日漸縮小之下,未來可繼承皇位者僅剩3人(加上現年83歲的正仁親王),天皇制能否「千秋萬世」於是成為問題。對於女性能否繼承天皇,日本政府其實曾有定見,但因悠仁親王12年前出生,《皇室典範》的修改最終未能實現。隨著德仁繼位,日本皇室的女性議題也再次浮上檯面。
皇室恐後繼無人
於2017年6月成立的《天皇生前退位特例法》中有項附帶決議,在特例法生效後(即明仁天皇正式退位後),日本政府應盡快處理女性皇族於結婚後可保留皇室身分,及創設女性宮家等問題,以確保皇室後繼有人。這意味著日本政府必須面對現行《皇室典範》中的第一條、第十二條,即規定皇位只能由男性繼承,及女性皇族若與天皇或皇族以外的平民結婚,將喪失皇族身分。
相對於二戰剛結束時,日本皇室還有甫退位的明仁天皇(當時為皇太子)、明仁天皇的弟弟常陸宮,及現今已歿的昭和天皇胞弟秩父宮、高松宮、三笠宮等多名男性皇族,加上1960年代誕生的新天皇德仁及秋篠宮文仁親王,日本政府及國民從未想過皇室後繼無人的問題。直到秋篠宮誕生前,日本皇室已近40年未添新男丁,政府才開始注意到繼承問題。
日本政府最早開始討論相關議題,是在小泉純一郎執政的2005年。當時恰逢德仁天皇的長女愛子內親王滿4歲(現年17歲),當時的政府耗時將近1年,開了17次會議後,將結果彙整成報告書。報告書指出,考慮到日本皇室沒有側室制度、社會又逐漸走向晚婚化及少子化,未來男性皇族要想穩定地接班繼承天皇大位,將十分困難。報告書更主張,若修改現行《皇室典範》,允許女性皇族繼任天皇,有助於繼續維持象徵天皇制度。
女性天皇提案屢踢鐵板
儘管報告書傾向支持修改《皇室典範》,但當時日本政黨卻以自民黨保守派為中心,出現大量的反女性天皇運動,小泉前首相原本計畫不顧保守派的反對,於2006年的通常國會,提出《皇室典範》修正案,但因秋篠宮王妃紀子於同年2月確定懷孕,提案日程延期。紀子王妃於9月誕下悠仁親王後,當時甫上任的安倍晉三內閣,便以皇嗣問題暫時解決,將修法事宜暫擱一旁。
但皇嗣不足的問題並未因悠仁親王的誕生而有所改善,現任天皇德仁的妻子雅子皇后,就是最好的例子。雅子皇后出身外交家庭,精通多國語言,她不僅曾在哈佛大學攻讀經濟,考取日本外務省的外交官考試外,還擔任多場重要會議的口譯員,在外交領域上表現亮眼。但嫁入皇室後,雅子皇后疑似因無法適應皇室生活,加上一直未替皇室誕下男性繼承人,壓力過大,導致其患上適應障礙症,開始長期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