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於費雷菈(Raquel Ferreira)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但你一定聽過美國職棒大聯盟(MLB)的傳統隊伍波士頓紅襪,(Boston Red Sox),費雷菈是紅襪資深副總裁,一個月前她被任命為紅襪四人幫領導核心(gang of four),加入其他三位男性。在新任棒球營運總裁上任前,他們就是紅襪最重要的四名決策者,這個新角色,也讓費雷菈成為棒球界地位最高的女性。
紅襪老闆亨利(John Henry)接受《The Undefeated》訪問時,表示費雷菈升任的這個決定完全不用考慮,「我和費雷菈見面後長談,聊到他在球隊的工作歷程,如果有職位要變動,她是不二人選。」亨利說,「下這個決定非常容易,她就是個明星,她體現了我們組織每一項價值觀」。
女性不是只能做行政
1999年費雷菈加入紅襪,自此她有著各種不同的頭銜,經歷不同部門的洗禮,對她而言,「性別」從來沒讓他裹足不前,不過最讓他困擾的是「行政」(administrative)這個字總是掛在她的名片上。
「我只想要承擔更多責任,而不是總有行政二字在我名字旁邊。」行政總暗示著執行者而非決策者的意涵,「行政有別的含意,特別是在棒球領域,一旦貼上行政標籤就很難脫離。即使我已經當總監五、六年了,別人還是會說,那個費雷菈就是什麼的秘書嘛!我想天啊,你都記得住別人的名字,就因為我是女人你就忘得一乾二淨」。
當性別刻板印象成為每日課題
雖然對費雷菈本人而言性別從未成為她的阻礙,但在充滿陽剛氣息的大聯盟工作,她承認性別確實是個問題,有時也讓她感到沮喪。「每天妳必須和刻板印象對抗,人們會用不同的方式形容妳。如果男人走進房間情緒激動,人們會說他真的對某見識很有熱情,但如果是我,他們會說『費雷菈,不要那麼情緒化。』」
性別刻板印象影響人們對費雷菈的看法,一如她的名字旁總是掛著「行政」二字,似乎女性就該從事些繁瑣的庶務。不過,費雷菈很快就理解,自己不需要勉強自己打入他們,「你總是一屋子裡唯一的女性,即使你想要成為他們,但你永遠都不會是他們的同夥,你也不應該嘗試成為男人」。
大聯盟過去從未出過女性總管(General Manager),2005年當時道奇的助理總裁伍佩琴(Kim Ng)曾有過一線機會,但最後為能如願。她談到女性在棒球職場中的處境,伍佩琴坦言「每一天都在接受考驗」,「女性每天都必須證明自己,不論是你熟悉的人還是陌生人,他們基本上都認為你在處理行政事宜,也就是說,你不是決策者,你是來『幫忙』的,這就是女性在這裡每日的處境。」
無論費雷菈未來會否成為紅襪總管,但她的出現已經打破了棒球長期以來的玻璃天花板,費雷菈也給未來想走相同道路的年輕女性一些建議,「做你自己,不要假裝別人,無論男女都應該有擔當(accountable),把團隊扛起來會讓你獲得尊重。」最後一點,這位MLB最高職位的女性提到,永保專業的心態並且穿著得體,「穿著要像你想要的那份工作,而不是你現在的工作,因為身為女性總被嚴格對待,我們隨時都被嚴厲檢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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