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洛指出,這當中涉及兩個問題,一是壩基的水平位移,二是壩頂的水平位移。王小毛說,「壩基水平位移變化很小」,這是定性描述;而說壩頂水平位移30公釐,這是定量描述。有了30公釐這個數據,是大是小大家可以有個判斷。但他說到壩基時,卻只說「水平位移變化很小」。那為何不也用定量方式描述呢?就告訴我們到底位移了多少。你描述兩個事物時,要么都定性,要么都定量。你說很小,那什麼叫很小?什麼叫很大?在可行性報告中出現這樣的描述,我們就知道這裡是有貓膩的。
假設壩基水平位移50公分,這是定量的描述,但這也可以被定性地描述成很小、一般、平均、很大、巨大,等等。沒有度量出具體的數,就沒有對比,這就是貓膩所在。大家要是看到這種描述的話,你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曾說三峽可防萬年一遇的洪水,但眼下已成未知
談到為何黃萬里反對建設三峽大壩工程,黃肖路表示,父親反對的原因都集中在寫給江澤民等人的三封信中。她具體引述道:「第一,在長江上游,影響河床演變的造床質是礫卵石,不是泥沙,修壩後將一顆也排不出去,十年內就可堵塞重慶港,並向上游繼續延伸,汛期淹沒江津合川一帶。現報告假定卵石不動,以泥沙作模型試驗,是錯誤的。」
「第二,中國水資源最為豐富,時空分佈也合適,在全球為第一,不是張光斗說的第六。中國所缺的是在供水足夠地區的耕田。水庫完成後淹地五十萬畝,將來更多,用來換取電力,實不可取。」
「第三,三峽壩工經濟可行性是根本不成立的,它比山區大中型電站每千瓦投資要貴兩三倍。報告中的經濟核算方法是錯誤的。十八年內只支付、無產出,也無以解決當前缺電問題。」
「第四,三峽水庫對於長江中下游防洪雖有些幫助,但效果不大。」
黃肖路表示,這一點在眼下已得到很好的證明。以前曾說三峽大壩可防萬年一遇的洪水,後來成千年一遇的洪水,再後來成百年一遇的洪水。而現在正面臨的可能是建國以來的最大洪水,但其防洪能力已經成了未知數。
依靠水電設施的發展模式早被邊緣化,中國沒跟上節奏
王維洛表示,在執意建設三峽工程的問題上,中國主要是沒有跟上發展理念的更新換代。
20世紀40年代,美國利用大型水電設施推動一個區域的經濟發展,比如田納西水域的發展規劃是當時在世界上被採用的一種發展模式。
但到了20世紀60年代,由於埃及阿斯旺大壩的建造所帶來的諸多問題,世界上的科學家就開始反思,是不是我們走錯了路?從那時開始,大壩建設漸漸成為一種被邊緣化、被放棄的模式。
建三峽大壩如做「浮士德的交換」 ,代價大於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