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河北唐山某處燒烤店,發生9名男子因店內鄰桌用餐女客不願搭訕,惱羞成怒公然施暴。正當此事鬧到國際媒體電子報都刊登下,又傳出駐唱女歌手,遭到酒店有黑道背景老闆,挾持關狗籠而且報警後還遭吃案。這在一海之隔的台灣人民看後,有人用個人政治立場嘲諷,當然對岸共產黨更是眼看民情激憤,秀了一場火到豬頭爛辦案功力,把滋事分子全數逮捕。
不過若用唐山過台灣角度來觀察,面對權勢惡行和暴力低頭,可能才是另類兩岸一家親。就以河北唐山燒烤店惡行而論,己身不正的成龍說氣到晚上睡不著,但同樣面對國家不該有的暴行,卻不敢發聲。同樣的若此事發生在台灣街頭,也未必有路人敢挺身而出,因為你我在日常生活中,幾乎天天可見到大惡與小惡,挺身的下場可能連進入司法程序後,也不一定惡人得到當有制裁,守法者可以生活平靜。只要看看不久前一位波蘭記者,報導高雄人行道公然騎慢車新聞後,竟遭到網民非禮性留言辱罵,連日本官方都對此都警告欲來台日人,此種無法無天沒政府之事是台灣日常。那街頭上和社區中的惡行,兩岸不也龜笑鱉無尾,鱉笑龜粗皮。
至於舉報通常國人是經由政府體系內司法管道救濟後無效,才會進行的自力救濟,但現在更多的是體系官僚化,還有看人辦才辦事,以及消費糾紛循政府體制內無效又緩慢下,紛紛用爆料當成舉報,最後就是網路上出現一些社群(爆料、爆廢),此種打臉官僚的臉,來求得基本公義和加速行政效能,竟民主和集權社會都如此,這才是讓人納悶。
其實最惡質的暴行,是許多人民都集體選擇用噤若寒蟬去面對。真要舉報敢拼敢衝,下場可能會跟數10年前高雄在地被砍18刀的律師蘇盈貴一樣,在不然就是關狗籠丟在林口山區。因為權勢暴行和黑金內幕,在台灣社會敢深入調查媒體不多,若又面對廣告利益,更是沉默是金,於是過往有鄭太吉,現在有趙介佑,這些還是遭到法辦的。更多的是還身處廟堂之上,又吃香喝辣走路有風,民眾真的舉報,下場通常是隱私裸奔,多方威脅壓力紛至沓來,最後到一家人都無法免於恐懼,這就是國人所熟悉的台灣黑金政治潛規則。那在看中國大陸河北唐山暴行後,或許更該看台灣人自省之處,就是我們真的是能用文明自由行走的社會和溝通的國度嗎?又或者這個無形國力是永遠缺角。
*作者為文字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