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中共領導人讓西方社會和國內民眾都相信，他們真誠地承認，中國的法治、民主和人權和西方國家都還有距離，但是正在奮起直追。為了追趕得順利一些，需要穩定的社會環境。在這樣的語境中，自由、法治而高效的香港，是中國城市的未來。
「普選」也是一個好制度？
習近平時代講了另外一個「中國故事」。在「四個自信」的中國夢敘事中，中國並不需要時間在達到西方的自由、民主和法治水平，而是已經實現了比西方更好的「全過程民主」，並且正在各個領域「為全世界指明方向」。
習近平是否背叛了鄧小平的初衷，改變了「一國兩制」的軌跡？其實，鄧小平從來沒有隱瞞他的改革目的，而且反復強調「中國要有自己的模式」。一邊發展經濟，一邊鞏固權力，「兩手抓兩手都要硬」。更准確地說，發展經濟是為了救黨，維持中共的長期統治。
在這個過程中，「一國兩制」對於中共應付西方社會的關注來說，的確是一個「好制度」。在朱鎔基時代，它為中共在國際舞台贏得了空間，成為全球化時代最大的受益者。
我相信，有一天，當普選再次成為話題的時候，中國將會宣布，香港已經實現比西方普選更好的「全過程普選」。中國領導人還可以驕傲宣稱，「普選是個好制度」，「這樣的好制度，沒有任何理由改變，必須長期堅持」。
＊作者是中國資深媒體人、時事評論作家，六四記憶 · 人權博物館總策展人，現居德國。本文原刊《德國之聲》，授權轉載。（原標題為：香港很快就要實現「全過程普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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