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沙龍》寄一封情書被關47天,一次失敗的告白,讓中國導演徐星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

2018-07-21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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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徐星在情書中比起訴說情意,反倒寫了更多對時局的觀點,也正是如此才讓他惹禍上身,問起怎麼會想這樣寫情書?徐星解釋,在當年受的教育裡,愛情是溫情脈脈的、不能直接,而他思索的,正是要怎麼讓這個女孩認識他,「就是賣弄,就是想讓她注意到我,即使我其實不是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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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從爆發至今已過了50多年,不只當年的女孩在美國落腳成家,徐星也在80年代末前往德國,到了93年才回到中國,而今年春天,他更受美國波士頓大學邀約,擔任3個月駐校藝術家及客座教授。

在太平洋另一端,徐星感受到了中西青年對於文革、歷史態度的差異,他談到,他的班上有3分之1的學生是中國孩子,也有幾個台灣學生,但中國孩子對這件都不感興趣,西方的學生反而興趣強烈多了,而相較下,台灣的孩子就更不感興趣了,對於這般差異,徐星認為可能是因為受過的歷史教育不同而導致。

20180720-中國紀錄片導演徐星專訪(思沙龍)。(陳明仁攝)
中國紀錄片導演徐星說,對於文革這段歷史,西方學生反而興趣強烈多了。(陳明仁攝)

「人為什麼要記得過去?因為要更好的去面對未來」

談到中國青年對文革歷史無感,徐星直言,這是不好的事情,「人為什麼要記得自己的過去?我覺得是因為要更好的去面對未來,不能正常面對過去 ,不會有好的未來」,他也強調,不只是他,很多學者都有類似的說法。

徐星接著談到,像是在德國,路上都會有路牌,告訴人們這房子以前住著誰誰誰,誰於1942、43年死於奧斯威辛、死於哪哪哪的集中營,就是要告訴大家歷史的愚蠢,叫大家不要重複,「但當前中國是不會做這種事的,當局者怕,怕顛覆他們自己的統治。」

當局者害怕顛覆 藝術作品也受禁令影響

執意做著「當局者害怕」的事情,徐星在這條路上又遇過哪些困難?對此他說,像以前他的電影還可以在酒吧、書店、大學放映,現在能不能放,都像賭博一樣,他搖搖頭,直嘆:「這不正常,我做的不是武器,不是槍、不是炸彈,我做的是藝術作品,一個藝術家的作品不能展示,這是問題。」

最後,《風傳媒》採訪團隊問徐星,拍過這麼多當年的受害人、加害人回憶痛苦過去,對他自己在情感上,沒有產生什麼負擔嗎?徐星搖搖頭說:「沒什麼,因為我是過來人。」無論聽到的事多殘酷,當然會感到震撼,但要達到產生負擔還很遠,畢竟他自己的親身經歷也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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