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林毓生引用其師1974經濟學諾貝爾獎得主海耶克,將學術工作者分為兩類:clear-minded頭腦清楚型與woolly-minded頭腦迷糊型。海耶克與林毓生傾向後者,KK傾向前者,而且清楚知道身在中文學界的缺點與吃虧,因此KK刻意地集中有限資源自我抄襲與修訂,終於1987在美國頂尖期刊AJS(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刊登Face and Favor這篇論文。爾後,KK再度刻意的集中有限資源鞏固這篇AJS論文,反覆使用,展現「吾道一以貫之」的自我抄襲,幾乎讓同道搖頭與無奈:「又來了」。正如林毓生劈頭告訴筆者的prostitute一語。1992年5月1日林毓生在「一位知識貴族的隕落:敬悼海耶克先生」紀念文,引用韋伯「學術作為一種志業」所說的「學術是知識貴族的事業」「他實際上是一個內心熾熱,具有強烈道德熱情的人」「勤奮的一生具體呈現了學術工作的召喚」。KK不是歐洲傳統的知識貴族,但林毓生對海耶克的上面描述,幾乎就是KK從1992到2023的生命實踐(KK每日凌晨2點起床寫paper到6點)。KK核心思想來自韋伯「學術作為一種志業」的另一個概念,亦即2013年11月17日KK在「曾院士的 integrity」一文中提到韋伯的「知識的誠篤」(intellectual integrity)。一個學者唯有在體悟到生命有限的可能性,而又決定對這種可能性負責,他才會嚴肅地承擔自己的過去,勇敢地面對自己的未來-----呈現出「一致性」和「內在可理解性」。
換言之,KK的prostitute自我抄襲同時是吾道一以貫之的intellectual integrity,且KK或正是少數可回答林毓生所謂超越五四運動式形式主義謬誤者,因為KK發現AJS論文背後的兩塊新大陸:華人哲學與西方科學哲學知識論,跨入這兩塊新大陸讓超越形式主義謬誤成為更可能,誠如林毓生所謂對「傳統質素及其脈絡與西方的質素及其脈絡產生嚴謹而實質的了解」。KK體悟到生命有限的可能性,他的策略不可能嚴謹,卻是實質的吸星大法,但一不小心也掉入抄襲的陷阱,這種生命有限正如同朱立熙指控的整段式抄襲未引用或說明來源,無可辯駁。筆者曾笑稱這是「獨立後的遺忘」,「飲水不思源,思源不獨立」。但知識的誠篤是KK的核心思想,筆者在1989以中鋼中油的研究數據,指出KK「扛鼎」之作AJS論文的圖核心,以工具成分與情感成分是直線邏輯關係是錯的,KK終生未反駁。筆者相信KK不會反駁朱立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