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珍專欄:霸凌業力大爆炸─平庸的是文官,邪惡的是民進黨

2024-11-22 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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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動部長何佩珊以「平庸的邪惡」詮釋勞動部基層公務員之死的調查報告,引爆眾怒。(顏麟宇攝)

勞動部長何佩珊以「平庸的邪惡」詮釋勞動部基層公務員之死的調查報告,引爆眾怒。(顏麟宇攝)

一位基層公務員之死,讓勞動部長何佩珊黯然請辭,對比民進黨第一次執政的八掌溪事件,請辭的是(前)行政院副院長;馬政府時代洪仲丘事件,摘掉烏紗帽的是國防部長,何佩珊辭職並不冤枉;壓垮何佩珊官途的正是她口中勞動部「嘔心瀝血的調查報告」,以及她對「官僚體系是否普遍存在的惡」的思考,她的調查與思考,正足以說明她即使擅於處理政黨(黨團)事務,却顯然不適任政府事務,尤其缺乏危機處理的智慧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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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遲文官體系,正是民進黨

勞動部的調查報告沒有錯,何佩珊不想「粗暴甩鍋,斷尾求生」,要釐清責任歸屬也沒錯,錯在這五千六百字的調查中,確認了霸凌事件「關係人乙(謝姓分署長)各種過度要求、濫用權力、情緒控管失當,但結論却是與「關係人甲」(吳姓公務員)的輕生並無直接關係,一句「目的良善」更讓全網炸鍋;「關係人乙」可以囂張跋扈到無視「關係人甲」選擇在辦公室結束生命的怨念有多強,何佩珊做為機關首長,豈能輕忽基層員工「死諫」的嚴重性?

何佩珊說,勞動部是她首次到行政部門,她對龐大的官僚體系陌生,始終抱持戒慎恐懼,「希望與文官發展合作與友善關係,却忽略文官體系有難以掌控的或惡習,『來自於不曾想像過的邪惡』。」她說,「文官體制與民主體制有鴻溝及落差,社群網路、媒體政治對文官體制的凌遲及剝削不遑多讓」,她想要找出官僚科層體制出了什麼問題才會導致悲劇發生。這段文青式的語言,無意識地透露她對文官體系的強烈不信任、甚至敵意。

首先,勞動部當然不是何佩珊的第一個行政工作,在此之前,她是行政院副秘書長,勞基法二修就是她協調的,除非她把(行政)院本部當成(民進)黨部,但勞動部長確實是她第一個「主官」職務;其次,她自陳忽略文官體系有難以掌控的惡習,指的是謝姓分署長?還是勞動部長久以來的「菊系」?第三,她說文官體制與民主體制有鴻溝和落差,簡直不知所云,國家考試晉用公務員,構成龐大的「文官體制」,所謂「文官」就是不隨政黨輪替,這是維持政府有效運轉、乃至政府政策不隨政黨輪替而中斷的最重要機制,在她眼中的「鴻溝」,應該是文官與民進黨的落差,她把民進黨和「民主體制」畫上等號,就是最大錯誤,剝削凌遲文官的不是媒體,而是民進黨。

勞動部門口20日被人貼上「我是公務員,我想好好活著」的紙條。(取自黃益中臉書)
勞動部門口20日被人貼上「我是公務員,我想好好活著」的紙條。(取自黃益中臉書)

諷刺的是,職場霸凌釀出人命的這位謝姓分署長,既是文官也是攀緣上民進黨的文官,民進黨兩次執政與文官多有扞格,這也是為什麼蔡英文執政期間,修法擴大機要晉用的公務員員額,但另一方面,也想方設法起用具有國家考試資格的文官,這就開啓了文官攀緣民進黨的路徑,謝姓分署長因此而能連跳二級升任分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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