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馬政府也特別補助從中國來的學生及研究生,詳細的金額我現在記不起來了,但是印象中那個補助的金額比僑生還高,高到不成比例,高到各界都開始發出質疑的聲音,但是教育部的理由永遠只有一個,還是那句「台灣人競爭力不足」。
這段時間我在念碩士班,我看過很多中國來的研究生平常都在幹嘛。美術系有個南開大學來的研究生,跟我修同一門課,一個學期主動到課沒有五 次,大多都是我叫她來她才肯來(因為只有我有她聯絡方式);相較之下,音樂系的中生好像還比較爭氣點,有一個北京來的研究生,說想在台灣念完研究所直接去歐美留學,所以跟著我每堂課都修好修滿,最後也實現她的願望、現在定居美國了。
大抵而言,簽ECFA的時候台灣人幾乎都還在做夢;但是等到要審服貿的時候,第一批投資中國被坑殺的台流出現了,「養套殺」技法第一次呈現在台灣人面前,所以這時候的台灣陷入了很激烈的爭辯當中。當然以馬政府的立場是絕對要讓它趕快實施,然而許多經濟學者、民間團體此時也都不忍了,經常在媒體上演唇槍舌戰的戲碼。
現在我回過頭再看一次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我認為台灣當時處於一片混亂之中,因為沒人能保證服貿實施下去台商會不會繼續變成台流。我認為當時的我們並沒有在這些討論當中堅定的把守我們台灣人的信念與價值,例如我們台灣人做生意的文化跟中國有根本上的差異,二者無法共存,這種就都沒有被強調出來;反而當時一直重複提及的是兩邊市場大小如何、如何處理中國人士居留問題、談判過程平不平等 等議題。
我當然不是要說這些都不重要,只是我們既然認清這些經貿協議的本質是什麼,那我們當時為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呢?但當時的我們什麼都沒做,導致之後太陽花學運的期間,表面上看來是反對運動,然而到底反對什麼、則都莫衷一是,這也給了後來的第三勢力可乘之機。
太陽花運動十週年回顧_3:夜宿青島東路與濟南路
現在回頭看到太陽花學運爆發的那個時間點,我認為真的是天時、地利與人和。如果十年前的那個晚上跟這幾週的天氣一樣糟糕的話,那些群眾根本連立法院的前庭院都進不去,更不用說在那裡待快一個月。
除了天氣讓太陽花學運能順勢爆發以外,最先進去的那些學生非常剛好的在立法院的矮牆附近集結抗議,因此能爭取到第一時間翻牆進去闖入議場, 此即為地利的因素。人和的部分則是當晚除了學生還有許多民間團體互相掩 護,我所知道的還更加戲劇化:那天公投盟的長輩為了掩護學生衝進去,還故意在立法院的另一頭試圖引起警察注意,然後學生要翻牆進去了也是由他們當墊腳相助。總之當天晚上的立法院居然就這麼順利地被闖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