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過年習俗就是打社交麻將,這樣的社交習慣,我老婆第一次嫁過來也很訝異,事實上,我家碰到喜慶,家裡都會擺麻將桌,白天老太太們在家裡開二桌、三桌,打到快吃喜酒才散場,有時候老太太們堅持四圈打完,喜慶典禮還要等他們散場才開始。」
顧立雄的太座王美花,是彰化二水人,太太從小家教認為打麻將是不好的事情,但為了讓這位本省媳婦融入顧家,顧立雄還特地王美花打麻將。
顧立雄出生 母親打完麻將才去生產
打麻將這項社交禮儀,不僅是顧立雄母親主要消遣,麻將也跟顧立雄解下不解之緣,事實上,顧立雄出生當天,母親還是打完麻將才到醫院生產。
「我在我家排行老五,生我那一天,母親在打麻將時開始陣痛,但其他三家不准她下場,還跟她說,反正你生到第五胎,『應該很有經驗』,因此堅持她打完才送醫院,後來,我小學就會打麻將,小時候我老媽要煮飯,我就會幫忙代打幾把。」
麻將6成看運氣、4成看技術
顧立雄說,打麻將6成看運氣、4成看技術,基本上麻將是心理遊戲,也考驗記牌,很多人說,麻將新手容易贏,因為打麻將其他3家固定咖誰盯哪個牌,邏輯理路很清楚,但新手進來會有一家不按牌理,其他三家邏輯就會亂掉。
顧立雄父親長期在外跑船,因此家裡的年節習俗,基本上都是「我老媽說了算」,例如,除夕前要把衣服洗乾淨,壓歲錢則是沒有分本省、外省的,但是紅包是沒結婚的才可以拿,就連紅包發多少錢母親都會規定。
上海人年菜 湯的寧波年糕
談到上海人過年年菜,顧立雄表示,上海人吃的寧波年糕是鹹的年糕,跟本省甜的年糕不一樣,寧波年糕也有做湯年糕,不一定是炒年糕加白菜肉絲,是過年期間很方便的料理,上海人過年的湯品則是豬骨熬的「醃篤鮮」,至於上海菜蔥烤鯽魚因為料理很麻煩,則是要等他母親有閒情逸致才會做,「蔥烤鯽魚有季節性,重要是吃裡面的卵,因此要等母魚肥的時候。」
另外,過年要討喜,北方人會吃水餃,上海人也會吃蛋餃,蛋皮得先烘過才能包肉,還有象徵金條的百頁捲。顧立雄說,上海菜最大的特色是甜及普林值高,幾乎所有菜都會加糖,湯也熬製很久,因此吃多了年紀大一定會得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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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發表於2018年2月16日,原標題為〈除夕夜看電影不圍爐 顧立雄從小打麻將、還教老婆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