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台灣早有此類服務,例如某些景點提供和服穿著,至於日本則更早出現這種模式 —— 在京都的街道上,身穿和服的其實絕大多數都是老外,但台灣並沒有誕生自己的IP,如同台灣的彩繪村在早期都以日本動漫為藍圖那樣,近年來這些動漫圖樣確實被一些鄉村風景彩繪所取代,其根本原因除了尷尬的版權問題外,也跟台灣自我的文化進展相關。
觀諸中國的國潮與旅拍,儼然已經另定新義了,而且成為一種全面發展,只要是喊得出名氣的景點,幾乎都有國潮與旅拍的存在,說是一種文藝復興大概都不為過,儘管這類國潮不見得精緻,但光就現象而論已經蔚為風潮,比起賴政府強推的1624年至少強上百倍,一來1624年是官方硬推,根本就是胡言亂語式的核銷預算管道,完全與民間不相干,二來是1624年根本就不可能成為一種IP,它所體現的是一個不知所云的民進黨版海市蜃樓,它所陳述的是民進黨的單極化主張 —— 如同文化部部長小野的意識形態。
文化本來就是流動的,離開上海之前我聽到街頭藝人所彈唱的歌曲過半都是台灣的民歌,台灣過去在多元化這個區塊領先大陸甚多,如今隨著台灣台語的荒謬定義早已名存實亡,我無法從國潮與旅拍這類現象推敲出兩岸的文化消長到底誰優誰劣,但起碼國潮與旅拍象徵著對岸文化慢慢流動著,它可能匯成江河大海,而台灣則因為強調政治正確,最後作繭自縛,畢竟正常的台灣人都會理解閩南語是世界華人的兩大方言之一,畢竟正常的台灣人也都會理解林默娘原籍福建湄洲、保生大帝不是台灣人、道教的祖庭是在江西龍虎山、畢竟稍有程度的台灣人也都讀過李斯的諫逐客書。
*作者為遠眺花果山的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