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kistan rejected a bill that would ban child marriage because it was 'blasphemous' https://t.co/eQvzzYxQ4o
— Mona Eltahawy (@monaeltahawy) 2016 2月 17日
「一直以來,女權團體不斷要求解散伊斯蘭意識形態委員會,」烏茲瑪(Uzma Noorani)表示,她是一名推動保障女性的活躍份子,同時她也在喀拉蚩(Karachi)成立一間婦女避難所。
觀念逐漸改變
烏茲瑪表示,人權倡導人士在這場力圖改變現況的奮鬥中,還是有獲勝幾場,南部的信德省(Sindh)就通過立法,旨在保障女性以及禁止童婚。但下一場奮鬥接踵而至,如何落實通過的法律又是另一個問題,如何讓警方立案、讓法官落實法律,又如何克服強硬保守派的阻礙,這些都是新的難題。
「當你有了立法的支持,法律就像武器,」信德省立法議員麥塔伯(Mahtab Akbar Rashdi)表示,「當你需要時,你就可以使用。」她表示,國家政府總是鼓吹那些支持狹隘、限制且針對女性的伊斯蘭教義,她形容伊斯蘭意識形態委員會對女性的看法,「就好像女人才是伊斯蘭教裡最大的問題。」
喀拉蚩這所婦女庇護所外,有兩道牆圍護、警衛看守,這裡是40名女性的家,這些女性有的從暴力丈夫手中逃出,有的則是經歷過性侵的慘遇,又或是為了追求自己的愛情,而被家族放逐、追殺。
不堪的暴力對待
阿茲拉18歲時,被家人以5,000美金的價格「賣」給一名年紀比自己大的男人,後來又被「轉讓」給其他陌生人,她逃離後來到這所庇護所並努力試圖打官司離婚,卻也害怕離開庇護所;法院的判決還沒出來,但年僅20歲的阿茲拉,面對離開庇護所的未來感到茫然,不知何去何從。
席德拉(Sidra Kanwal)離開有暴力傾向的丈夫後,搬回娘家與母親同住。期間有其他男人向她求婚,但席德拉的前夫卻拒絕接受她離開的事實,百般糾纏、騷擾席德拉,甚至在有一天他告訴席德拉,如果愛不到她,那別人也休想,便往席德拉的臉上潑硫酸。
接下來的幾個月,對席德拉來說更是痛苦不堪。因為太窮困,醫生無法給予席德拉完善的治療,甚至只給了她燙傷藥膏就打發她回家,但傷口的疼痛、腫脹難耐,席德拉的鼻孔因為灼傷焦成一塊,即使她再度回到醫院,院方仍在三天後把她送回家。
硫酸導致席德拉的臉毀容,即使自己四歲大的兒子也不願接近她,「他認不出我,我的臉嚇壞他了,」席德拉表示,拿下頭巾後的臉龐,扭曲的鼻子、嘴巴,怵目驚心。
到了晚上,席德拉更是噩夢連連,每當她閉上眼睛,就會浮現前夫的臉,在夢裡,他對她拳打腳踢、潑更多硫酸;即使席德拉沒有從噩夢中驚醒,也會因為鼻孔中的細塑膠管而醒來,如今她必須仰賴塑膠管呼吸。
A paquistanesa Sidra Kanwal mostra album com suas fotos antes de ser desfigurada por seu ex marido.Foto:Shakil Adil pic.twitter.com/TaEJnEQfHj
— Edson Blankk (@diasblankk) 2016 2月 18日
永遠善待男性的社會
如果當時沒有在法院遇見烏茲瑪,席德拉無法獲得現在的治療,根據人權委員會的統計,2015年總共有55起潑酸事件,至今只有17起被立案、起訴。
與凱娜或是阿茲拉案件不同的是,加害席德拉的前夫已經入獄服刑,但前夫家不但沒有被旁人議論紛紛,甚至當前夫家的人嘲弄席德拉的遭遇時,街坊鄰居更鼓掌叫好,席德拉與她毀容的臉龐依舊被這個父權社會所放逐、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