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ce18歲的時候認識一個男生,那年他們剛升上大一,志趣相投的兩人都愛看電影,Joyce熱衷浪漫愛情喜劇,男友喜歡漫威系列作品;他們兩個後來在一起了,有個共同的目標,約好未來到美國生活,追求美國夢。
從那時候開始,Joyce把課餘時間留給了打工,每個小時賺108塊臺幣,戒掉了偶一為之的星巴克,放棄自己原本固定每週末的愛情電影時間,甚至推掉了很多朋友的邀約,因為她總想著:與其把錢花在享受上,不如存起來實現兩個人未來的夢想。
沒想過老套的愛情電影劈腿情節在她的真實人生上演,原本以為這個男人不一樣,但通通都一樣,她傷心難過,更多的是無奈沮喪,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男友最後的幾句話:「我真的很在乎你,也覺得你很好,但我配不上你。」
四年的感情畫上了句點,所有的事情亂了套,曾經的山盟海誓變成了滄海桑田,Joyce存夠了旅費,卻少了一起出發的人;美國甚至變成了一個禁忌,朋友們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到出國的事情。沉寂了幾個月,Joyce繼續努力工作,看起來回到了正軌。
可是有一天她打了一通電話給我:「牌生,我要去美國了。」
「啊?那麼突然?!」我驚訝地問。
「不突然,我都計畫4年了。」Joyce笑著說,「我只是不想長住美國,但還是想去那邊看看。」
「也對,幹嘛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放棄自己4年來一直想做的事呢。」我說,「有人陪你去嗎?」
「不,這次我想來一場一個人的冒險。」
身為一個朋友,難免擔心一個人出遊的Joyce,但她這次鐵了心,決定隻身前往美國東岸旅行,而且為了好好愛自己,牙一咬升等坐商務艙,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的雲海,感受飛機追著換日線,時間彷彿暫停的感覺。
那天,Joyce認識了坐在隔壁的ABC男生,熱情的向她介紹大蘋果之旅,相談甚歡的兩人在紐約相約見面,他帶著Joyce遊遍了紐約,從經典的自由女神像到布魯克林橋夜景,再從華爾街到國父華盛頓宣誓就職的聯邦國家紀念堂…… 甚至陪她一起搭乘雙層的紐約市區觀光巴士暢遊各大景點。
旅途結束後,Joyce約了我們幾個朋友出來聚餐,也分享美國之行的趣事。
當她提到和那位ABC男生的邂逅,周遭女性朋友羡慕萬分,有個女性朋友對她說:「你真幸運。」
Joyce點頭說:「對,我真的很幸運,找到了旅行的意義。」
「難道妳後來跟那位ABC男生在一起了?」我問。
「不是,後來我們沒有什麼聯絡,但他的確讓我重新感受到被重視的感覺。Joyce說。
「那你找到旅行的意義是什麼?」朋友A問。
Joyce微笑不語。
「是難過的時候出去走走,煩惱不過滄海一粟,沒想像中難熬?」我說。
Joyce還是搖搖頭。
「旅行的意義是看到新的世界,發現一個新的自己?」朋友B問。
面對我們的七嘴八舌,Joyce始終不置可否的搖頭不語。
「別賣關子了,」我不解的追問:「你究竟找到了什麼。」
「出國當然很棒,讓我懂得了愛自己。」Joyce認真的說:「但這趟旅行讓我明白,不見得要花大錢出國旅遊,必須學會愛自己,不要把夢想放在別人身上,才能體會人生。」
的確,去哪裡不重要,有時候只是一個儀式,證明自己擁有重新再出發的能力。一趟說走就走的旅行,不見得需要花大錢;騎著小綿羊到北海岸看看海,療癒的感覺絕對不比坐飛機出國花大錢旅遊來得差。
也許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你可以重新開始,沒有人知道你的過去,也沒有人會提起你的不愉快,但當你的心態沒有改變,永遠都不會快樂。
旅行的意義是讓你回歸自己的初心,為自己而活。
懂得愛自己,才會讓你更值得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