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過去參與演出的工作夥伴,聽說2018年是《拾蒂》演出的集大成之作,一個個都回來鼎力相助,也是我們幾年下來,參與排練的人員最多、最熱鬧的一次。而郝亮,她在2018年初非常平靜地走了。我們的導演JO,在聽聞這件事情以後留了一句話:「敬-最懂劇場規矩的狗。」今年夏天,走進勵馨總會的排練場時,我好像都還能聽見郝亮在木頭地板噠噠噠踩踏的腳步聲。
日本導演是枝裕和,在與他與合作多年、亦師亦友亦母的演員樹木希林之喪禮上寫了一篇悼辭,最後有一句話是這樣的:「我總覺得人往生之後,會存在於萬物。」再回望排練場的熱鬧景象,有人懊惱著想時邊不多了台詞還沒記熟、有人與導演確認走位、有人趕在彩排之前把晚餐吃完——這些演員來自各方,都是下班/下課以後匆匆趕來,看著她們,我開始確信萬物的確充滿了逝者與生者、殘缺與完美、破敗與新生,一如這空間中包含著郝亮睡醒的呵欠,演員的過往,眾人的未來。
在觀看排戲時,我總是是偷偷捏緊拳頭,彷彿把願望埋在手心裡那樣,想著:我希望郝亮下輩子可以成為一個快樂的——什麼都好;我希望在排練場她們,走出這裡以後,都能夠成為一個快樂的的人,並且不用再向任何人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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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林安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