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戲院開始願意上映,各種主題影展也百花齊放,但蔣顯斌認為,紀錄片在商業市場上,仍是不容易,「你看紀錄片就算上院線,可能下周就遇到《蜘蛛人》、《玩具總動員》,在大型OTT平台上有很多片子,但也不容易和純娛樂、純綜藝的拚。」
有鑑於此,從年少時代就對紀錄片著迷、扶植相關工作者多年的他,決定利用網路時代的優勢,尋找更垂直的分眾,「從產業來想,是能不能集合一批為紀錄片而來的觀眾、發燒友,抓出來後,讓他們變成經濟的循環,有些人可能是為了一部片而來,有些人是為了文本而來,就是一種實驗。」
實驗還真的是實驗。Giloo上線至今,即便在觀眾、影迷之間享有口碑,但面對琳瑯滿目的OTT平台,以及更花樣百出的其他影音產品,不少業內人士也都擔憂,只做紀錄片,真的能夠長久持續嗎?
對此蔣顯斌坦言,「Giloo過去1年多來,一直在摸產品的樣貌。」他指出,目前其實還沒真正開始行銷,但從用戶來說,可以看到核心的觀眾聚集,會願意來的,一是對紀錄片有興趣,二是願意用這種方法看議題跟美學的人,對此他直呼,「非常特別。」
Giloo周六上午場滿座!看紀錄片的觀眾都是哪些人?
近來Giloo與誠品電影院合作,推出「當代紀實電影院」系列活動,每周六上午,固定在電影院放映Giloo挑選的片單,蔣顯斌以此指出,星期六上午10時半,居然可以坐滿100人的廳,甚至要換到180人的位子,「要我自己禮拜六上午10點多,跑到松菸看一部很硬的片子⋯⋯」說著他露出苦笑。
後來出於好奇,蔣顯斌特地跑去現場,想看觀眾到底都是些什麼人,「都很年輕,25到35左右的年輕人;我很訝異,台灣新一代對影像很渴望,會透過影像去看一些很硬的議題,我們的主要用戶,也是在這個年齡層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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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顯斌指出,這些影片在線上甚至線下的活動,對群眾號召力都很大,他並從行銷方向談到,如近期要舉辦以文學為主題的線上影展,也會有線下的放映合作,「不容易欸,要有主題、時序去梳理國際跟華人世界的片子,找專業寫手分析,還要找重量級人物來映後分享,可以把我們想成有點像電影節,但不是實體、密集的,是架構在OTT平台上,有線上、線下的可能性。」
立身串流平台各立山頭的時代,蔣顯斌則認為,Giloo的競爭對手,並非像Netflix等平台,「那些平台是量販通路,有更多player進場, Giloo服務的,是一些對影像中的知識跟力量,有渴望的人。」
蔣顯斌也坦言,這個領域目前還不是熱門領域,比起競爭,大家比較是合作,包括影展、片商,大家都是一起來,想讓整體音量跟需求擴大,「紀錄片一直是非常社會性的,即便是公司,也是社會企業的概念,大家都是想為這個平台,找到可以持續的循環,我們也會想在台灣,為紀錄片的這件事,打造一個可持續的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