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江金「三人幫」顯然無意了解,這次學生史無前例的佔領國會,是對馬政府強推服貿、黑箱作業、限期通過、委員會三十秒暴衝、違背程序正義、以行政命令輕率處理兩岸重大議題等一連串強暴國會及蔑視民意的「惡政」忍無可忍。學生的佔領行動不過是公民社會良心的集體爆發而已。
正由於無意了解或不屑了解,即使明明問題出在馬,馬金江仍只在不容忍暴力、國會是神聖殿堂不容侵佔、一應責任推給王金平、服貿協議對台灣有多好(因此不退回委員會重審、拒訂國會監督條例)等「傲慢」及「倒果為因」的回應上打轉。馬之不與學生對話,還公開譴責學生,是出於傲慢。江號稱與學生對話,卻全盤拒絕對話二前提,把辯論與訓話當成對話,也是出於傲慢。
對於「傲慢總統」或馬江金三人幫,最恰當的應對方式就是「強勢民主」。盧梭有一句名言「人生而自由,卻無往而不在枷鎖中」。這是專制社會壓迫人民的結果,也是民主社會人民放棄參與的結果。要改變這種結果,只有積極參與,蠃回人民應有的決策權力(代議制極易淪為人民放棄權力,讓總統及立委宣稱他們才有民意,人民沒有民意);這稱為積極民主,也就是強勢民主,以有別於只有投票權的弱勢民主。
如何走向強勢民主?就是負起公民責任,「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已經不是老生常談,而是公民社會基本德目。強勢民主強調:「為了享有自由(不容統治者犧牲人民未來),人民必須實現自治;為了享有(決策)權力,人民必須成為公民。總之,只有成為公民才能得到自由。」這樣的自由已和自由主義「免於」性質的個人自由不同,是共和主義「參與和共享」性質的共同體自由,而後者也與前者害怕大眾參與(對群眾運動不信任)不同,認為有健康的公民運動才有健康的民主。
這次學生佔領國會的種種表現,顯然是健康的公民運動。試問,如果國會權已被總統踩在腳下,總統可對國會議長呼來喝去、任意解職,還要國會議員按總統意旨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無視程序正義,這和蔣介石時代的「立法局」及「橡皮圖章立委」有何不同?國會還需要存在嗎?而執政黨委員把自己尊嚴拋棄不顧,國會還有神聖可言嗎?馬江金口口聲聲學生違法,不容學生侵佔國會神聖殿堂,但究竟誰先違法、先踐踏神聖殿堂?答案清楚,總統毀憲亂紀是因,人民憤怒是果!
馬江一再聲稱兩岸服貿協議是為台灣未來,稱中國開放八十項,台灣開放六十四項,「內行人一看就知道對台灣有利」。但國家前途是不能實驗的,它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台灣的「未來」可以隨便被馬「實驗」,而不必先和國會及相關民眾,特別是可能受害最深的下一代商量嗎?涉及台灣生死存亡的大事可以用行政命令處置嗎?一個九趴總統近年的每一項重大決策都讓人民災情慘重,把台灣搞到國力衰耗、萬物騰漲、貧富空前懸殊,他任何新的黒箱決策能令人相信對台灣有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