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衛生部醫藥服務總監麥錫威(Kenneth Mak)4月14日稱已對1500名移工進行篩檢。而早在3月的時候,他顯然不打算大規模篩檢,他3月10日曾對外表示:「無論是否有症狀,對所有人進行社區測試,只會徒勞做很多篩檢,但收益很低。」而當時國際之間已經提高對無症狀感染者的警覺,公衛專家警告無症狀者恐成防疫破口。
為何政府沒有警覺移工疫情?「階級制度」或許是原因
新加坡人口僅500多萬,因此引入一百多萬外籍人士填補勞動缺口,中國、印度、孟加拉移工為大宗。《彭博社》指出,領取工作簽證(Work Permit,WP)的低階外籍移工,日薪多半為26新元(約新台幣548元),他們的人數雖然佔星國總人口1/5,但與當地社會過著天差地遠的生活,他們所住的宿舍主要由主要由當地大企業吉寶集團(Keppel Corp)、勝捷集團(Centurion Corp)營運。
東南亞網路媒體《新敘事》(New Naratif)總編輯韓俐穎(Kirsten Han)投書《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指出,新冠肺炎殘酷揭穿新加坡社會的現實,長期以來新加坡分為兩大階層,公民、永久居民、高薪外籍人士是上層,領取WP的低薪外籍移工是下層。
WP外籍移工為新加坡繁華的城市提供餐飲、清潔、建築等服務,但卻不能自由換工作、不能申請永久居留,未經政府許可的話,他們甚至不得與新加坡人或永久居民結婚。
此外星國移工宿舍環境問題由來已久,2008年移工之間爆發屈公病(Chikungunya fever)感染,凸顯出移工宿舍缺乏通風與防治病媒蚊的措施,同年還有10幾名工人互相傳染水痘,甚至有1人病亡,導致宿舍管理人被判刑入獄。2016年新加坡成登革熱、茲卡病毒嚴重受災區,移工之間也爆發疫情,諸多勞團針對宿舍環境提出抗議。
沒想到新加坡當局放任悲劇時隔4年又重演,非營利組織「Transient Workers Count Too」(客工亦重,TWC2)向《衛報》(The Guardian)指出,他們早在3月就警告政府,別忽視移工宿舍爆發群聚感染的可能性。
新加坡管理大學法學副教授陳慶文(Eugene Tan)告訴《彭博社》:「很難解釋為什麼當局沒有增加宿舍防控的警覺,也許這裡出現了一個政策盲點,就是只把重點放在新加坡人身上。在公共衛生領域中,移工也是組成社會的重要部分,而當局早期對社區傳播的警惕並沒有包含外國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