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岱君舉例,她最早讀蔣介石日記時,1950年1月1日,蔣介石寫要實行地方自治,地方人民直選,她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畢竟當時國民政府來台還沒有穩固,蔣介石卻敢實行,黨內也不是沒有反對之聲,擔心當時台灣人民沒有選舉經驗;她讀蔣經國日記時寫到異議人士,雖然前面罵,但後面也一再自惕「要容忍」,不能用粗暴鎮暴、違憲手法,努力做到時時自省自勵,是很了不起的事。
1977年11月19日的中壢事件,到1979年的美麗島事件,成為台灣近代一系列街頭政治抗爭開端,也讓台灣政治步入新階段,蔣經國日記裡也在當年選後提到,1977年的地方公職選舉國民黨丟了桃園縣、台中市、台南市、高雄縣4地版圖,應痛定思痛,還說要對選舉期間的反黨及批評言論「採容忍之舉」。
她表示,從日記來看,蔣經國沒有提到「中壢事件」一詞,當時也是事發後10天《聯合報》才報導,但選舉輸了4個縣市,他也加以檢討,提出4點,包含黨的作風落伍、黨的基層組織已經腐爛、黨的幹部腐化而且自以為大,民眾把黨看作是壓迫他們的機構,根本談不上服務。
當年12月3日的日記裡,蔣經國還寫到,「虛心檢討此次地方選舉之失敗,因素固多,其要者不是外來而是內到,自滿自大不知改革,腐敗落伍而不知進步,平時不做群眾工作,有時臨時抱佛腳,豈不可痛。」
郭岱君指出,隔年1月7日,蔣經國的日記也寫到,「政敵批評我們用38年的方法來處理66年度的選舉和政治事務,又說本黨有人不會用,有政策不能執行,有計畫無法實施。以上言論聽之刺耳,但是聽之有益,聽而能改,則其益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