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長柯文哲本月8、9日,展開短短2天就看盡澎湖陸、海、空軍的勞軍行程,澎湖是對共軍作戰的第一線(第一軍區),此趟號稱「元首級」的勞軍規格,格外引發政治揣想,也有功高震主的負面解讀。而所到之處,一向被認為保守的國軍弟兄,禁不住誘惑地以「如日中天」拍馬柯P,也化身粉絲要簽名,柯憑藉著「勤走」、雄厚的首都財務支援2天給出數十包「加菜金」,加上前任台北市長馬英九、郝龍斌給國軍不夠親民的觀感,造就了柯文哲在軍中,相當吃得開!而怎麼維護澎湖國軍始終以共軍為假想敵的情緒,又不打破柯有意堅守「兩岸一家親」的原則,著實讓柯在致詞時,有一番精心安排。
澎湖防衛指揮部禮堂中,一位位身著迷彩服的國軍,挺起腰椎,整齊劃一端坐,連帽子擺放的角度都一樣,等待著要來慰勞他們的長官,眼光已不自覺得望向外頭。柯文哲步入禮堂,展開正式的見面儀式,此時,諸位依舊端坐。
柯文哲拘謹程度 僅次於赴上海參加雙城論壇
柯文哲的神情與平日主持市政會議的他,不太一樣,多了幾分拘謹,致詞前,眼光不時盯著幕僚事先為他準備好的講稿,這個場合不是熟悉的場域,似乎讓他沒有很自在,眼前諸多的新聞照相鏡頭,讓他意識到這個場合的政治性味道濃厚,眼前看來,柯P在這場拘謹的程度,僅次於赴上海參加雙城論壇。
上任快3年,柯P已經很習慣出席活動致詞,不需要事先擬稿,但見國軍的場合,罕見有備稿,可見他怕出錯,但令人意外的是,這樣的重視,並沒有讓他比照前往上海致詞時全程低頭照稿念,柯在講稿上事先劃了幾條線標示出重點,之後,雖沒有逐字照稿念,但在邏輯順序上大抵不脫原稿,這與動輒「嘴巴出軌」的柯P很不一樣。
相當值得注意的是,由於此次勞軍地點澎湖,是台灣對共軍作戰的第一線,與柯P見面的國軍們,每日都還有例行的防共操練,陸軍澎湖防衛指揮部隊徽上也保留象徵共產中國的赤色潮水圖騰,柯P要怎麼在拉攏國軍人心、守護他們以共軍為假想敵的原則,同時,也守住柯與對岸「兩岸一家親」的友好關係、不給自己惹後續麻煩,讓人察覺到,隱藏在其中的「矛盾危機」,而智商157如柯文哲,當然也意識得到!
跳過幕僚給文稿 致詞不提「侵犯我國領空、領海」
柯文哲跳過幕僚給的文稿建議,以「最近大陸方面飛機軍艦繞來繞去」這句不帶有任何個人主觀,呈現對岸遼寧艦在台灣周邊事實的模糊語言,取代幕僚建議公開呼籲的「近期以來對岸軍機、艦多次繞行與侵犯我國領空、領海,對國家安全造成莫大的威脅」,柯輕描淡寫不擅長的兩岸議題,轉而將重點放在國軍的偉大:「軍隊是國家的命脈,國家的安全需要國軍弟兄防守,國家才能穩固」,讓他成功繞過這關。
結束正式儀式後,國軍們個個按捺不住,化身超強粉絲,將柯P團團圍住,要簽名是基本,熊抱、比愛心合照、比出招牌抓頭動作等,也不少見,據了解,作風一向保守的國軍內部,在柯到訪前,就已熱議,國軍方還先一步詢問北市府,可否讓柯P幫國軍們簽名合影,因為弟兄們抵擋不住柯P魅力,怕柯會不喜歡簽名,只好開了這個口。
事實上,柯文哲上任後,勤於在春節、端午、秋節走訪軍中,比前朝市長勤得多,對於每次的出訪,總是興致勃勃,眼見那些從來不曾見過的武器裝備及演訓,更是好學地問東問西,從剛開始對軍中儀式不熟凜、時而不知所措,到這次澎湖勞軍,進化為入境隨俗,跟著大頭兵,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致詞完就拍手,拍照時,還有固定的口號組合,柯全都照著來,配合度超高,讓弟兄直呼親和力好。而柯文哲其實相當明瞭自己的魅力獲人愛戴,因此,不忘將對他有利的事做到極致,利用飽飯後的休息時間,主動走到人群中間,讓人自然而然地看到他,搶著跟他拍照。
柯文哲發數十萬元紅包 靠台北市豐厚財務能力
當然,柯文哲有再多群眾魅力,若沒有台北市首都豐厚的財務能力,供他出去趴趴走、廣散加菜金,柯也不可能「節節有勞軍」。這次同時走訪澎湖陸、海、空三軍,2天行下來,少說也發出2、30個2-10萬不等的紅包,總價數十萬,頗有國家元首的霸氣,國軍樂開懷的同時,柯P也笑著把自己置入民眾的手機相簿中,一舉數得。
最後,在所有資源完備之下,還需要有位將珍珠串起來的線,那就是兵役局長傅永茂。傅曾任澎防部指揮官,在澎湖有2年的指揮經驗,可以說是戰時澎湖最高三軍指揮官,傅也曾為阿扁總統4年的副侍衛長,中將退伍,此次由他操盤全程。從事前的到訪基地安排、加菜金的規劃、見面軍官、典禮流程,到最後一刻活動進行,都是由傅永茂將儀典流程往前推進,會後的合照,還不忘幫柯調整衣著、帽子角度,並標準地呼口號,要弟兄拍照時「夾緊」,辦事「盯到位」的程度,下及第一線承辦人。
兵役局長傅永茂操盤 柯文哲走入軍中
而傅在澎湖的份量,也深獲柯P信任,從兩人交談時,傅還會不時開玩笑地虧柯P就可知,也因為軍中是柯全然陌生的領域,因此,不同於柯P在市政上大小事一把抓,此次勞軍全然賦權傅。有澎防部軍方坦言,有傅操刀,確實會讓柯的勞軍規格更高,而相較於前兩任台北市長馬、郝不夠親民,甚至給人選前才去勞軍的負面印象,柯較一般政治人物更頻繁地走訪軍隊,讓在北中南部都曾任軍職的傅永茂,也不怕得罪人地直言,柯是他看過所有縣市首長中,最愛護與尊敬國軍的。
有趣的是,來到海產富饒的澎湖,柯文哲卻仍為了世大運順利吃素還願中,一道道的素菜上桌,柯不改坐下就吃光光的習慣,見了桌上的海鮮,也不見他想吃的慾望,幕僚在餐桌上為他貼心地端上他最愛的花生,柯也習以為常地,不辨花生是台北來的還是澎湖產,一把一把吞下肚,若此次用「花生市長下鄉勞軍」的角度,倒也是一個相當有趣的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