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地區近幾年受到暴力旋渦的不斷侵擾,若是杭廷頓(Samuel Huntington)來這裡做研究,他可能會回去修改他的知名著作《文明衝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塑》(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 and the Remaking of World Order)。
透過文明稜鏡,吾人看到暴力型態始終挾持著中東地區,這樣的暴力導致了該地區的不和諧、不寬容以及充斥陳舊形式規範,諸多受過教育的學者竟還卑鄙的曲解神聖的經文,在全球穆斯林社會創造出持續內亂及叛亂的政體。
全球化時代下的國家領導人和公民們於對暴力和死亡的散播逐漸失去知覺,他們什麼都不做,也不管是否有流血衝突持續發生在穆斯林土地上,部分自認學識淵博的穆斯林學者乾脆直接舉白旗投降,反倒助長了暴力行為的正當性。
杭廷頓的部份論述是正確的,極權體系留下來的權力真空使得暴力趁隙散布在世界各地。也許冷戰時期的兩極體系(bipolar system)有助於抑制文化和宗教衝突產生的爆炸。然而,沒有證據能說明上述的例子是對的,甚至連美國911恐怖攻擊事件都無法應驗杭廷頓牽強的預言,非國家行為者(non-state actors)的行為點出,暴力遍布全球的情況要比各國文化斷層所產生的敵對性要來的更加嚴重。
美國第44屆總統歐巴馬(Barack Obama)的混血血統和文化背景正是一個證明杭廷頓觀念不可行的重要例子,此外,杭廷頓書中所提出的7個文明盒子:由非洲、儒家、日本、印度、拉丁美洲、穆斯林和斯拉夫東正教等7種截然不同的文明,可能會造成不相容、不和諧的社會。但是,透過商業上的利益關係,他們在全球金融市場上團結,以資本主義作為統一的宗教,和各文明本身的禮儀、規範相互融合,成功的跨越了宗教、歷史和地理的界線。
再回到現下的世界局勢來看,穆斯林世界的衝突是內在而非外在的,更是長期以來伊斯蘭世界的問題 。穆斯林世界充滿了孩子們的鮮血、對暴力的恐懼,持續上升的暴行遍布各國,從非洲西北部的摩洛哥到南亞地區的巴基斯坦都蒙上悲觀的愁雲慘霧。
暴力、殘忍虐待、教派衝突和不確定性的恐懼困擾著許多穆斯林國家和社會。有群伊斯蘭民兵的行為無所不在,佔據每日新聞版面,最糟的是,他們藉伊斯蘭教之名來犯罪,使得穆斯林們必須對抗他們的教友。
沉默的多數心中燃燒著憤怒,他們厭惡暴力,極端主義和反啟蒙主義無形的充斥他們的生活,世界看到的是利比亞結束強人統治後再度陷入黑暗;奈及利亞東北部有女孩被伊斯蘭激進組織博科哈蘭(Boko Haram)成員綁架;流離失所的敘利亞和伊拉克孩子們臉上充滿著絕望和恐懼;敘利亞的孩子被暴力對待致殘;穆斯林女性和小孩子爭搶食物,7月下旬,伊斯蘭國甚至摧毀一座清真寺,寺內的先知約拿(Prophet Jonah)墳墓同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