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海上民兵3月初曾假借「漁船避風」為名,集結南海牛軛礁海域,引起菲律賓政府抗議,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則喊話將支持菲國。對此,國防部智庫、國防院國安所副研究員李俊毅分析,中國以非武力的「灰色地帶衝突」擴張,在未來恐成常態,但美方也已展開針對「行為者」而非「行為」的反制作法,包括強化對台支持等,都是美方迫使中國改變行為的選項。
李俊毅於國防院發表國防安全即時評析,中國於南海展開非武力的「灰色地帶衝突」(grey zone conflicts),亦即「未達戰爭門檻且非傳統或非常規的武力使用」,讓被攻擊者難以決定以軍事或警察力量回應,藉此延長被攻擊方的決策時間,但無論是決策延遲、甚至誤判,都可能是攻擊方的目的。
李俊毅提到,美方曾指中國派遣越來越多漁船駛入牛軛礁海域,與天氣無關,美海軍戰爭學院教授艾瑞克森進一步指出,這些「漁船」不僅不捕魚,實際上還與中國海上民兵有關。他說,中方有意透過大量漁船長期佔領牛軛礁海域的「事實」,重演1995年佔領美濟礁手段、最終將牛軛礁建設為中國軍事據點。
李俊毅表示,中國透過「灰色地帶衝突」行動,漸進、不引發防守方以武力回應的方式造成既成事實,同樣發生在軍機侵擾台灣西南防空識別區上。
美方針對「行為者本身」施壓 台灣仍是中國大弱點
至於美方如何反擊中國,李俊毅指出,美國展開針對「行為者」而非「行為」的反制手段,首先聯合民主陣營國家「關切」此事,否定中國取得既成事實的正當性;其次,美方針對中國本身的脆弱性提出反制,李直言,中方之所以嘗試取得國際秩序、民主人權的話語權,正是因為中國在這些領域並無中外信服的表現,因此無論是新疆、香港的人權問題,台灣的民主與自主,以及國際規範在南海主權的適用等,都仍然是中國的弱點。
李俊毅認為,美方介入上述「敏感話題」,看似與中國在南海的擴張無直接相關,卻有在整體上對中國施壓的作用。換句話說,美國近期強化和盟友關係的舉動,包括強化對台灣的支持,或可視為在確信中國仍不願、或是不能和美國輕啟戰端的前提下,藉由加大對中國的各項壓力,迫使其改變行為之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