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頭噴出蛇、司令官每夜「選妃」、入伍半年就停經...北韓女兵的悲慘生活

2017-11-2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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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苦的軍訓,與份量越來越少的伙食,令她們的身體出現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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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伍半年到一年後,因為營養不良、壓力太大,我們的月經就沒再來過。」

「女兵們會談論,不來月經真好,因為那裏的生活環境太差了,來月經只會更加麻煩。」

北韓女兵。(BBC中文網)
北韓女兵。(BBC中文網)

誰會脫北?

約有七成逃離北韓的脫北者是女性,分析認為是與女性在北韓工作機會較少有關。女性脫北者當中,超過一半年紀約2、30歲,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較年輕的女性在脫北期間,能夠游泳、克服嚴酷天氣的能力較佳。

李素妍稱,在她服刑期間,軍營中沒有提供女性月事所需用品,她與同袍別無選擇,要重複使用布衛生棉。

「今時今日,北韓的女性仍在用傳統的白棉衛生棉。」莫莉耶指出:「她們要在沒有男人看到的時候才能清洗它,每天都要早起來洗衛生棉。」

剛進行過田野考察,與一些女兵聊過的莫莉耶說,她們的確會有不來月經的情況。「其中一個20歲的女孩告訴我,軍訓太長,她已經有兩年沒有來月經。」

李素妍是自願入伍的,但在2015年,北韓當局宣佈,所有女性均須由18歲起,服長達7年的兵役。與此同時,北韓當局宣佈,會為女兵提供優質的「大同牌」(Daedong)衛生用品。

「這或是他們為過去的做法作出的補償吧。」白枝恩表示。 「對女性的不當對待,是人盡皆知的現象,這項政策可說是矯正過往的錯誤吧。這也可能是一個提升士氣的方法,讓女人們覺得『嘩,我們會被照顧得很好。』」

2016年,最高領導人金正恩要求北韓化妝品牌走出國門與蘭寇、香奈兒及迪奧競爭。之後,一些在空軍服役的女兵,獲發平壤產的化妝品。

然而在較偏遠地區服役的女兵,仍然沒有單格廁所等設施。一些女兵告訴莫莉耶,她們很多時候,都要在男性面前如廁,這令她們的處境格外危險。

北韓女兵踢正步。(BBC中文網)

北韓兵役

北韓女性需服最少七年的強制兵役,男性則須服役十年,是目前全世界年期最長的兵役。據估計,北韓18-25歲的女性中,約四成入了伍。隨著兩年前女性服役轉為強制,相信這個比例會再增加。

北韓當局公布稱,軍費支出佔整體預算15%,但外界智庫則認為,這項比例最高可達40%。有特定才能的學生,如體育或音樂特長生,可免於服役。

莫莉耶指,軍營內的性騷擾十分普遍。莫莉耶說,當她向現役女兵提起軍營內強暴的問題時,「她們都會說,知道其他女兵有被強暴。」但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曾經經歷過。

李素妍說,她在1992-2001年服役期間,沒有受到性侵,但她身邊很多女兵都有。「司令官會在辦公時間後仍留在辦公室,性侵他屬下的女兵,這樣的事無每天都有。」

北韓軍方則對外稱,他們對性侵問題嚴肅以待,罪成的男性將面臨最高7年的刑罰。「但通常都沒有人願意作證,」莫莉耶說:「所以那些強暴者不會受到懲罰。」

莫莉耶補充,對軍中強暴沉默,是北韓社會父權文化的一部份,並認為女兵就應該負責所有雜務的觀念相通。

她說,貧窮階層出身的女兵,會被列入建造單位,需要住在不符合規範的小房子中,她們的處境格外堪虞。

「在北韓,針對女性的家暴是社會廣為接受的,不會有人舉報,軍中也是一樣。不過值得強調的是,南韓軍中也有同樣的文化與性騷擾問題。」

李素妍服役時被派往接近南韓邊界的通訊部門,最終於28歲那年退役。她對有更多時間與家人相處感到寬慰,但同時亦沒有任何技能,可以在軍營以外的世界謀生,財政陷入困境。

2008年,她決定脫北,逃往南韓。第一次嘗試失敗了。她在中朝邊境被捕,關入勞改營一年。離開勞改營不久,她再作嘗試,遊過圖門江進入中國境外,與一名中介人接頭,經中國進入南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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