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來想想沿著藍綠分歧線,簡單的二元直覺觀,是對轉型正義所要的和解,應有的思考模式嗎?
不可否認,第六條是蔣萬安唯一一次投下同意票,剩下的通通照著黨團決議;也必須承認,蔣萬安肩負原罪,他出線參選立委可說是藍營青年遙不可及的夢。
當然,我們必須追問,威權時代最核心的蔣家後代蔣萬安,能不能展現近似於蔣友柏反對中正紀念堂崇拜強人的價值與態度,讓他的同意票不至於淪為貓哭耗子的把戲
撇除掉所有既存的政治立場因素,促轉條例的通過是第一步,那如果將這張同意票作為和解的對步,當作是蔣家後代唯一公職者,遞出一支枝葉零散的橄欖枝,有沒有可能跨出藍綠分歧線的下一步,畢竟轉型正義從來不屬於任何一黨一派,而應該是全體台灣人民共享的價值。
思緒回到課堂上蕭博士的演講,她講述著一起起艱難困厄的政治受害者故事,我們清楚轉型正義是個龐大複雜的社會工程,訪談經驗讓蕭博士體悟到當代人與那代人,有著對社會同樣浪漫的美好想像,但卻遠比我們小心翼翼的行動著,「我們沒有花時間認識他們,他們卻花那麼多時間,不斷地來認識我們」,直至今日,他們亦步亦趨的緊跟著我們的節奏,然而我們將過去視作飛鴻雪泥,那些遺漏之處才是此刻必須加緊完成的工作。
請不要忘記《促轉條例》的五大任務:開放政治檔案、清除威權象徵、保存不義遺址、平復司法不法、還原歷史真相,每一點都很重要,但必須要循序漸進,落入媒體設定的第二點,我們同樣只能見樹不見林,一不小心將轉型正義工具化。
*作者為政大野火陣線社員;政大校務會議學生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