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視指控
薩達爾・帕沙伊(Sardar Pashaei)長期公開向IOC施壓,要求加大其努力。他本來是伊朗摔跤冠軍,也曾執教國家隊,直到2009年逃亡美國。
他說,逃亡的原因包括被任意限制旅遊、妨害就業等。他認為父親的政治背景也許是他遭受此等待遇的理由。
他說自己當教練時,曾有表現甚佳的選手被要求輸掉比賽,以免在下一回合與以色列選手對壘。伊朗不承認以色列有資格作為國家存在,並禁止其運動員與以色列選手對賽。
對於女性運動員來說,她們所要面對的限制就更多。
蘇海拉・法拉哈尼(Soheila Farahani)過去數十年一直是伊朗成功的排球選手和國家級裁判,她在32歲那年創下先河,成為伊朗首位國際排球女裁判。
在公眾冷眼下,她的性取向受到嚴密審視。
她邊說著邊潰不成聲:「認清自我的過程很艱難,我沒有任何對象可以傾訴。在伊朗,要是你是女同性戀者,你就有危險。」
接踵而來的試探性問題使風險增加,他在2015年決定移民美國。可這並不會讓她免受伊朗的法律管轄。
2018年,她因為在美國沒有戴頭巾(hijab),而遭伊朗驅逐出其國際排球裁判名單。在伊朗,女性戴頭巾是法定強制要求,同性戀則是刑事犯罪行為,可被判處死刑。
「體育是對政府的威脅」
另一位流亡海外的女運動員非常害怕在伊朗家屬的安全有疑慮,拒絶公開姓名。她說,自加入「為納維德而團結」運動以來,威脅不斷加劇。
這些威脅主要是來自Instagram私訊,也有一些是她認為發自伊朗情報部門的手機簡訊。
其中一則簡訊從波斯語翻譯出來是這樣說的:「要是你繼續從事對抗我們的活動,我們會割下你的頭顱,送給你的家人。」
居於美國的伊朗記者與人權活動人士馬西赫・阿利內賈德(Masih Alinejad)對BBC說,恐嚇自我流亡運動員是伊朗當局的典型作風。
她說:「體育是伊朗政府將其意識形態寫在運動員身體之上的機會。」
但英國國際事務分析員馬吉德・塔夫雷什(Majid Tafreshi)說,「為納維德而團結」運動的主張不利於伊朗人民及其國家利益。
他說:「伊朗人並不支持處死阿夫卡里,但幾乎所有人都絶對反對禁止伊朗參與國際體育活動。」
帕沙伊則預期,即使不頒布禁令,奧林匹克官員也至少要調查伊朗涉嫌歧視與暴力對待運動員的指控。他許諾,直到他們做到之前,「我們絶對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