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逵是學運領袖魏揚的祖輩,被日本與國民黨壓迫,但堅持中國人認同,是壓不扁的玫瑰花。
壓不扁的玫瑰花,是台灣作家楊逵的名篇,也是台灣於一九七六年後列入國中國文教科書的作品。楊逵在日本殖民統治時期,曾以反抗「皇民化」而被日本當局迫害,但他堅持中華民族的精魂,拒絕低頭,成為台灣抗日運動的標誌性人物。
這位台灣文學的名家,這幾天又進入台灣媒體的視野,因為他的外曾孫魏揚被視為學生攻進行政院的指揮,被警方拘捕,但在開羈押庭時,卻被無罪釋放,成為媒體的焦點,各方都在討論,這位學運領袖和他的外曾祖父的「硬頸」精神,有多少相似之處。
楊逵的成名之作是他在一九三四年所寫的《送報夫》,寫出底層人民的悲痛與反抗精神。這篇以日文寫成的小說入選東京「文學評論」,是台灣作家首次登上日本文壇主流,贏得了小說家的地位。他由於推動社會運動,曾坐牢十次。但他長期拒絕屈服於日本的殖民統治與皇民化政策,始終認為台灣人也是中國人,使他和一些以「皇民」而自居的台灣人格格不入,甚至被排斥。
即使在光復之後,他也陷入二二八事件和白色恐怖的漩渦,入獄十年,一九六二年始出獄,但他不改其志,不會因為被國民黨迫害而走向台獨、否認自己的中國人的身份。他的小說《鵝媽媽出嫁》諷刺日本標榜皇民化,而「共存共榮」是政治上的虛妄,是強勢民族對弱勢民族的壓迫。
但這次在台灣學運中,不少行動領袖都被台獨勢力綁架。儘管從運動開始,學生都強調是超越藍綠兩黨,有自己的主體性,但來到示威的現場,都看到台獨的旗幟飄揚,台獨的口號遍地。
其實這次服貿協議之爭,站在全球左翼的立場,可以振振有詞,為中小企業說話,避免被大財團壟斷。這也是運動開始時吸引了不少全球華人,包括在台灣的一些陸生,也都熱情洋溢地擁抱這場運動。一位陸生甚至引用村上春樹的名言﹕在堅硬的石牆與脆弱的雞蛋之間,我會站在雞蛋的這一邊。
但這些陸生很快就發現台灣政治的殘酷與扭曲:在民主的背後,包裝了台獨和仇中的心態。一些示威者不僅反對中共政權,而是對所有中國人都懷有敵意,並且用粗暴的方式,羞辱中華民族,羞辱中國人。他們甚至將中華民國的國旗倒掛,顯示輕藐的態度。
台灣的民主不需要仇中,也不需要自我否定是中華民族的一分子。服貿協議可以反對,但中國人不能反對。就像楊逵一樣,是一個有尊嚴的台灣人,也是一個有尊嚴的中國人。中華民國的國民不能放棄「中國人」三個字,而讓中共政權將其壟斷。
這也是當年楊逵的心路歷程。他受盡日本與國民黨壓迫,但沒有因此放棄中國人的國族認同。這是他心中那一朵壓不扁的玫瑰花,也是全球中國人永遠壓不扁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