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學士比起20年前更重視外交和形象,但是本質並沒有發生改變。政論家張俊華認為,在與神學士打交道的過程中,西方國家應該想出一個辦法:不能讓好東西都讓中國拿去,而爛攤子都由自己來收。
民主世界從去年開始遭受了兩個比較大的打擊。首先是中國共產黨對香港的改造。通過引進國家安全法,使得香港在幾個月內驟然改變了鄧小平許諾的"保證香港的資本主義(包括民主自由)50年不變"。但香港的變化,頂多也只是小範圍的衝擊,許多民主國家領袖用一些口號式的抗議或者象徵性的制裁似乎就對付過去了。而現在,民主國家的領袖們再次犯了一個錯誤,即過急地從阿富汗撤出軍隊,以至於在撤軍日期還沒到,阿富汗就被神學士佔領了。 而現在美國和北約國家只能忍受著恥辱,勉強地撤出似乎還能撤的人員,而大部分曾為美國和北約軍隊服務的阿富汗人的命運已經不在西方國家掌控中。
應該承認,這兩個打擊是當代全球民主史上罕見的現象。但是,民主國家必須正視這個事實。 兩件事件,都會使當地人民對西方國家領袖們的許諾產生懷疑、失望和不信任。
香港有一些民主派人士,認定西方政府背叛了他們,阿富汗的那些習慣了民主制度和生活方式的人民也認為是西方特別是美國出賣了他們。 而北約國家政界對美國拜登總統用幾乎類似政治新手的方式來處理阿富汗撤軍也極為沮喪,盡管聯盟國家的決策者們本身在撤軍事務上也犯了一些錯誤。
而目前唯一的在幸災樂禍的是北京和莫斯科。北京借助阿富汗案例告知台灣,就如俄羅斯在借此告知烏克蘭那樣,"不要太相信美國的許諾"。
神學士獲勝後,這場地緣競爭中的失敗者已經凸顯出來。但是,這個事件並沒有立刻告知全世界,誰是或者誰將是這場競爭中的勝者,盡管中國很願意扮演勝者的角色,但北京心裡也有不少擔憂。
而民主國家則應該馬上開始全面考慮如何應付神學士統治的阿富汗給世界帶來的進一步的影響。
首先,可以想見,在今後的4-5年,阿富汗盡管會有一個聯合過渡政府,但是神學士領導的政府會面臨比以往各屆政府更殘酷的財政收入問題。貨幣貶值、財政收入匱乏,必然導致民眾對當權的不滿,而這種不滿在一部分人那裡又會轉向抵抗。換言之,目前由阿富汗副總統參與領導的北方聯盟抵抗力量今後的隊伍肯定會不斷擴大。這就意味著,阿富汗一些地區將保持一種內戰狀態。 而即便那些似乎是穩定的神學士統治地區,由於經濟急速衰退,本來已經很高的失業率又將高升,使得阿富汗社會本身也就愈加不穩定。在這種情況下,極端勢力和恐怖組織的影響力將大大增強。恐怖網絡基地組織以及"伊斯蘭國"等極端勢力重新崛起的幾率將大大提高。 國內經濟狀態惡化另一個表現,就是難民的激增。而這一點不僅對鄰國,更主要的是對歐盟國家都將是一個嚴峻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