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自然相輔相成、相生相滅,工業革命後人類的生存發展活動對環境造成破壞,也承受了環境報復的後果。遭遇危機後謀變,針對人為製造的環境禍害開始設法補救、逆轉。
全球變暖仍是挑戰人類生存的主要威脅之一,但和過去遭遇危機時一樣,人類開始聯手應對。目前最大的聯手行動是在格拉斯哥舉行的氣候峰會COP26。
我們曾經有過哪些戰勝環境禍害的經驗,是否仍有借鑑價值?比如曾經令人聞之色變的酸雨,還有抵擋致命紫外線的臭氧層出現空洞,現在幾乎成為傳說,這樣的結果是怎樣成就的?
BBC環境事務記者海倫·布里格斯(Helen Briggs)就此做了以下梳理:
酸雨 :1970 - 1990年代
1980年代,地球上酸雨頻現,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溪河湖水種中魚蝦死絶,曾經葱鬱茂密的森林變得斑駁,一陣風雨過後成片樹林變成枯枝禿椏。
北美也未能倖免。一些大湖變成魚蝦和其他水生物的葬身之地,湖水呈詭異的半透明靛藍色。
原因現在盡人皆知,就是因為雨雲飽含二氧化硫,而這些隨著雨水重歸大地的二氧化硫,則來自煤電站。燒煤發電、取暖,製造了酸雨,毀了森林草原和和江河湖泊的生態。
把酸雨的成因、危害和應對方式推上媒體頭條的關鍵人物之一,是一位名叫格蘭費爾特(Peringe Grennfelt) 的瑞典科學家。他說,「在80年代,人們心目中有史以來最大的環境問題就是它(酸雨)。」
酸雨登上頭版頭條人們都習以為常。圍繞酸雨這個環境禍害有困惑、含混、否認、抵賴和國與國之間外交對峙,如此持續了多年,最後科學出面澄清、解惑、了斷,國際社會盡棄前嫌,齊心協力抗擊酸雨,勢頭迅猛。
針對酸雨的源頭 —— 化石燃料焚燒釋放有害物質污染空氣,許多國家簽署了控制污染源、逐漸減少使用化石燃料的國際協定。若干先行國家和地區也各自立法、制定規則、建立相應的監管和執法機構。
美國空氣清潔法案修訂案(Clean Air Act)公布,引導和鼓勵廠礦企業減少硫酸、硝酸排放,規定了排放上限和交易體系,允許企業在體系中交易剩餘配額。而且,排放上限每年下調,直至有害酸性氣體排放大幅度減少。
那麼效果如何?酸雨在歐洲和北美如今已基本消失,主要出現在教科書、數據庫、史料文檔,但在亞洲和其他部分地區仍是一大環境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