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描述的煙斗是一支黑色的陶製菸斗,突出如鳥喙。帕吉特筆下的菸斗也是直式。但吉列特在1899年的舞台與1916年電影中使用的是彎式的煙斗。英國倫敦博物館現期福爾摩斯展策展人維納(Alex Werner)指出,故事中,福爾摩斯會邊抽菸斗邊說話,而傳統形狀的菸斗與手的位置會擋住他的嘴部。
在英國廣播公司(BBC)2010年首播的《新世紀福爾摩斯》(Sherlock)版本中,飾演福爾摩斯的康柏拜區使用的則是尼古丁貼片。
「這很基礎,我親愛的夥伴」(Elementary, my dear fellow)
這句知名台詞從未在原著小說中出現過。柯南道爾曾在敘述演繹過程中用過「基礎的」(elementary)這個字,福爾摩斯也說過「我親愛的華生」,但從未組成一句話。
吉列特很可能是幕後的最大功臣。雖然他自己並未說過這句話,但他為舞台劇寫下「這很基礎,我親愛的夥伴」這句台詞,後人則將它更動為「這很基礎,我親愛的華生」(Elementary, my dear Watson)。
(取自Amazon)
雅緻的晨袍
在小說中,對福爾摩斯長袍的描述僅止於「藍色、紫色或鼠褐色」。在吉列特之前,福爾摩斯的生活充斥許多底層的危機,他也從竊賊那而獲取情報。但吉列特在舞台上為福爾摩斯選擇了較為高雅、奢華的袍子,與社會中較高層的人士為伍。
(維基百科)
此後不少演員也承繼這個概念。在康柏拜區的版本中,他最常穿著的是一件純絲質的藍色袍子,有著緞質繫帶。
奠基美國人心目中的福爾摩斯形象
吉列特是第一個演出這名英國偵探的美國演員。他混合英國上層階級與美國北方口音,與當時其他福爾摩斯演員相比,他的體格較為強健,鼻子與顴骨的部分不是那麼突出,頭髮也較多。福爾摩斯倫敦協會(The Sherlock Holmes Society of London)編輯強森(Roger Johnson)表示,他也比較英俊。
20世紀時在美國出版品上描繪福爾摩斯的插畫家斯蒂爾(Frederic Dorr Steele),便是以吉列特為模型。強森相信,這奠定了美國人心中的福爾摩斯形象。
斯蒂爾畫作
也是促成福爾摩斯復活的助力之一
柯南道爾在1893年刊登的《最後一案》中賜死福爾摩斯。他將作品改編為舞台劇的嘗試並未付諸實行,這或許也是他同意讓吉列特自行創作福爾摩斯劇作的原因。當吉列特詢問柯南道爾是否可以讓福爾摩斯結婚時,作家回應他:「你可以讓他結婚,讓他被謀殺,做任何你想要的事。」
記載顯示,兩人見面時相處十分融洽。但這不是柯南道爾如此信任吉列特的唯一原因。柯南道爾曾於信件內容中表達他對吉列特劇作的信心。他相信舞台劇將會獲得商業上的成功,帶來豐厚的版稅。同時,這也會是絕佳的廣告,為小說帶來更多讀者。
(維基百科)
在吉列特的劇作上演時,柯南道爾開始寫作《巴斯克維爾的獵犬》(The Hound of the Baskervilles, 福爾摩斯復出的首部作品)。有些人認為此後的作品中,可以嗅得一些舞台劇影響的痕跡,但強森並不這麼覺得。
無論如何,吉列特劇作的成功,可能增添了柯南道爾對福爾摩斯仍受到大眾愛戴的信心。在首次閱讀舞台劇劇本後,柯南道爾表示,「看見這老傢伙回來真好。」
這部將近百歲、失而復得的《福爾摩斯》默片將於1月在巴黎與5月於美國舊金山默片節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