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論繆之所以成為行動派,因為第一次大遊行時,被民進黨譏諷「連上街頭都像公務員一樣,笑了!」。從此他以民進黨為師,信奉街頭抗爭守則第一條——「能戰始能談」;不論跳上考試院會議桌、雙十節、七七抗戰、二二八、劉世芳修改陸官校歌、及世大運等活動,繆都衝第一線,拿著飄揚的國旗追趕蔡丁貴的畫面,已成了歷史經典照片。但在世大運追扯台獨旗幟時因為媒體操弄,讓他受到輿論及陣營內的批判,但繆豁達以對,沒有怨懟。
繆上校凡事走在前、帶著幹,在軍中、在抗團皆永遠身先士卒。在「絡繹不絕」哀悼的人群中,有的抱著敬佩之心,有的抱著慚愧之心,但都已經成為過去。誠如繆上校最親密戰友楊思聖、黃冬輝所言,英雄永遠是孤軍深入、後繼無援的;張靈甫在《孟良固》如此,王生明在《一江山》亦復如此。
在這「黃鐘毀棄,瓦釜雷鳴」,正義扭曲的年代裡,我們看到太陽花二審判決無罪,我們聽到陳為廷嗆聲習近平「不要隨隨便便越雷池一步」;而同時習近平卻對全體解放軍誓言:「不要讓英雄既流血又流淚」。這句令所有軍人動容落淚的話,我不知繆上校在天之靈有何感受?我們的三軍統帥又作何感受?
玫瑰即使不叫玫瑰,依然芬芳。詩人余光中的葬禮,並不會因為沒有蔡總統的「褒揚狀」,而減少一代宗師的光環。而繆上校的葬禮,也不會因為沒有三軍統帥的「旌忠狀」而降低我們對他的敬意。
今天繆上校最驕傲之處,就是在黃埔建軍史上,他是第一位退伍的上校獲頒由前行政院長郝柏村,率領12名上將簽名的「黃埔校友總會褒揚狀」,這種殊榮,繆當死而無憾矣。是以今天將「黃埔之光,民族英雄」的輓聯,轉獻給繆上校,其亦受之無愧了。
*作者為奇策盟文宣部主任,曾任陸軍官校講師及海巡署專聘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