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是每個人人生的必經之路,人其實可以在失敗中學習到很多過人生必須了解的事情。但過去的升學考試強調「一試定終生」,不但不教導學子學習如何處理失敗,還極端地把失敗和「人生完蛋」畫上等號(過去有不少老師會用「作文寫錯一個字被扣一分,可能就是上不上得了台大、上不上得了大學的差別,考不上大學你這輩子就完了」來恐嚇學生寫一個錯字就是人生完蛋,其實從柯文哲到這把年紀還選上台北市長,還不斷用台大自我標榜,你就知道那東西在這個世代人的人生中占了多大重量)。
當年的學者認為,這些只會考試不知道人生其他風景、又不會處理挫折和失敗,甚至把一次失敗當成自己人生完結的學生,即是談了戀愛卻不知怎麼和對方相處,遇到分手那種事情,不了解怎麼和對方溝通、還把「被分手」的失挫感和人生完蛋連結,最後被逼到用暴力去阻止「人生完蛋」,終於讓自己變成一個恐怖情人。
黃郁婷事件發生的時候,我一邊看著這些四五六十歲的名人、大師、大學者,口口聲聲要用叛國罪去對付不愛他(們的國家)的人,忽然發現,這些人不過就是二三十年前當學生時那個恐怖情人輩出的聯考世代嗎?看來在人生這條路上的「童年傷痕」只怕一直讓他們沒有學會「愛」是怎麼一回事,他們還一直認為暴力可以讓他們取得他們想要的愛。
我們還在承受改革前問題的後遺症
台灣廣設大學、教育改革之後,造成不少弊端,也讓一些人對於聯考時代有奇怪的遐想──其實也不只教改,許多改革都會帶來一些這種「奇怪的懷舊」,像是坐在低溫冷氣房、喝著高碳足跡的咖啡、用著來自血汗工廠的蘋果電腦,感嘆文明讓人類太過浪費迷戀物質之類的行為。不過改革之前的很多傷害帶來的後遺症,其實都還在吞噬傷害我們的社會,反對過去(中國國民黨)和現在(中國共產黨)黨國、口口聲聲民主的所謂台灣派,動不動就想用黨國手段解決問題──因為教育讓他們也只會這套,也不過是其中一個例子罷了。
至於現在是社會中堅的教改世代,老了以後會不會比聯考世代更懂愛、更知道脅迫和暴力不會帶來愛,我們就只能繼續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