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2月24日開戰,各種訊息眾說紛紜,總結而言是,兵凶戰危,傷痕累累,初戰慘烈,續戰待觀,終戰未知。就當前戰況與國際各界態度而言,俄烏直接軍事對弈;美國遠端呼籲待命整裝;北約組織整裝戒備,強化聯盟嚇阻和防衛;歐盟將凍結俄羅斯資產,中止俄國銀行進入歐洲金融市場;中國拒絕把俄羅斯對烏克蘭行動稱作「入侵」,促各方保持克制。
而開戰的俄羅斯總統普丁說,他的目標是使烏克蘭「非軍事化」和「非納粹化」。克里姆林宮表示,軍事行動時間端視其進展情況,攻擊理想上應使基輔軍隊可能「中立化」。綜觀前述各界論調,我認為俄羅斯大軍直驅烏克蘭,必然想以速戰速決戰略作為與戰術行動,終結這場戰爭。而錯愕與驚覺的國際各界,在股市重挫、油價高漲、物價波動、人心沸騰的情勢下,精算自顧不暇,無心積極介入。據此推判,這場戰爭應不會久拖,也可能不會延燒擴大,在試探與操兵虛實表演之後,輸家贏家已現之下,收局重整不遠矣。
不過既然已開戰,自然有值得觀察與評述之處,僅提幾個粗淺觀察,聊供各界參考。
一,俄羅斯開戰打了烏克蘭的臉 ,其實也刺了美國的背,打烏刺美,原本令人憂慮的是,若戰場打深、打久、打擴了,以美國為首的北約集團若加入參戰,這場戰役就危險而又深層了。所幸及至目前,戰火並未擴大,國際間停留在軍備整裝、外交吶喊、經濟制裁等和緩消極舉措,還未見積極介入動作,是以,終結之勢應該不會太久。
二,此役最壞的結果是,美國集團與俄中集團的對戰,這就不得了,難以收拾了。可能性不大,但普丁KGB的背景和好強的個性,如果習近平勸不動普丁收兵,這個危機就要擴大深遠了。這是很危險的世界級的危機,關鍵在習控普的力量是否足夠,若能控普,危機就有轉機 ,大陸也能不被迫捲入戰場。所以此戰的收場可能要看習拜的能耐與智慧 ,因此,習拜必須迅速出手調停,消彌擴戰危機,再遲就將難收場,甚至被迫捲入戰局。
三,綜觀俄烏從危機對峙走入軍事戰爭,其實老美早就預示戰局即將開戰,但久經事故與精於計算的普丁,來個軟一下,硬一回,拖一下,緩一步,讓拜登摸不著頭緒,緩不應急;讓歐盟與北約諸國忐忑不定,不知何應只能遠觀。就此,有人說拜登軟骨、普丁狡詐、習近平悶騷、歐洲諸隊友靜觀,如此之下,這場戰爭帥了普丁、醜了拜登、樂了近平、苦了斯基、摔了歐盟諸國、川普笑了。看來這場戰爭的停止或擴大與否,大國能扮演的角色,已不難窺判了。
總之,俄烏開戰了,上述大人物,苦多樂少,但其實最苦的是芸芸眾生啊,股市大跌、油價高漲、物價波動、人心不安,國際秩序丕變,請問誰是贏家,恐怕普、拜、習要鞠躬道歉了。
*作者為國際戰略與國家安全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