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揚:議場重新強化權力空間 導致行政院事件

2015-03-15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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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運動即將屆滿一週年,因參與佔領行政院遭起訴的清大研究生魏揚表示,行政院事件象徵群眾企圖對的空間尋找破口。(吳逸驊攝)

318運動即將屆滿一週年,因參與佔領行政院遭起訴的清大研究生魏揚表示,行政院事件象徵群眾企圖對的空間尋找破口。(吳逸驊攝)

318運動即將屆滿週年,近日也出現非常多回顧這場運動的討論。清大社會所研究生魏揚因為參與佔領行政院行動遭到起訴,15日他出席318週年研討會時直指,318運動想要藉佔領議場想拿回人民的權力,但決策機制卻重新強化了議場中心決策的僵化想像,導致議場內外的資訊和權力落差,也造成了最後323佔領行政院的全面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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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揚在發表時強調,因為318運動當時僵固在有侷限性的議場空間想像,所以導致一直出現「黑箱決策」這種對於權力不對等的批評。他分析,如果318運動「佔領議場」的行動,想要修正的缺失是「代議制度忽略了真正的權力是在人民手上,有人民的地方就應該是議場」,那麼318其實沒真正做到這一點,只是重新強化這空間的僵固想像。

魏揚進一步解釋,當議場的決策討論到媒體拍攝焦點,都以議場空間為中心點,同時也失去與外面民眾更廣大互動的彈性與靈活度,他自己在323之前於議場之外,能明顯感受到群眾的焦慮感已經要溢出,場外都不知道議場內要幹麻,再加上通訊問題,因此議場內外互動很少。所以當時有個玩笑「議場內缺氧太久,因此決策怪怪的」,說明了議場內外存在著認知落差,議場外的可能認為自己是來參加佔領,但後來發現自己只是來保護議場內的人或者聽演講而已。

對比318運動是個「高度中心化」的運動,08年發生的野草莓運動,當時「完全開放、無中心」的路線,事後被認為是有些問題的。魏揚說,權力中心仍有其他的變項,例如是否能出現「多中心」的運動?包括議場、中山南路、林森南路8巷都可以是個中心,決策可以在多中心的網狀上進行,各區都能平等溝通。魏揚也指出,當時「聯席會議」的進行方式雖看起來有各中心的代表,但實際上仍是由特定團體掌握決策。

魏揚以佔領行政院事件為例指出,323前夕有人主張要對佔領採取更積極行動,所有場內外的中心都應該有代表權來討論,但當時能做的事情只能「奪權」、「逼宮」。魏揚批評,若當時是「多中心」的權力結構,運動的開展、詮釋權應該盡可能讓各組織、群體參與其中,「那為什麼要採取奪權或逼宮的方式?」。魏揚指出,因為一開始對於議場空間的想像過於僵固,所以延伸導致對決策機制的設定過於僵固,也使得最後意見分歧時,只能以如此尖銳的方式解決。

之所以會有323佔領政院行動發生,是大家對「佔領」的認知出現極大差異,魏揚指出,當佔領的意義從「要奪下國會」,演變成要利用「我們被隔絕」創造危機感號召更多群眾,那麼運動就一定會出現323佔領行政院的問題,行政院事件象徵了群眾對於僵固的空間想像,試圖去找出破口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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