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廚房(Central Kitchen)」為近代餐飲技術,多指將大量採購食物原料集中烹調或初步處理,再分發配置以供消費者飲食。「此類食品」多已調味及製造成品或半成品,並透過統一輸配,各地廚房只要適度加工、加熱即可供餐食,且「同廠出品」於口味上幾乎一模一樣。那如果「檢方辦案」遽然變成「中央廚房」提供?
2022年7月25日媒體報導《弱勢女冤獄悲歌》,一位原住民弱勢女性遭冒名含冤入獄,經16年才洗冤。該案件真正問題在於「檢方流水線的作業、粗心及草率」,細部包含警檢院方等問題,但為何沒有任何公務員發現異常?司法偵審實情,充滿冤案及冷血,例如:陳O國被控行竊返家自殺冤案、雄檢高粱酒紙箱失竊被告返家喝鹽酸自殺案。
檢察總長「中央廚房」要點及陸續提供「微電影」?
2022年7月15日警政署舉辦選舉座談以端正選風,照理說應是好事一樁,但詳看出席人物法務部長蔡清祥、檢察總長邢泰釗、廉政署長莊榮松、調查局長王俊力,不知是否一陣眼熟?同日最高檢新聞稿提出《檢察總長提示選舉查察工作重點》(下稱「該重點」),以下導讀之,以饗國人公評併為司法笑談。
邢泰釗《選舉查察工作重點》節錄
1.為達有效反賄選,以「中央廚房」方式「陸續」提供反賄選微電影,在全國各角落播映,以達嚇阻效果。
2.鎖定重點對象,以 80/20 原則,部署人力,避免浪費司法資源。
3.鼓勵民眾檢舉與「妥善埋設地雷」,有效查緝「數位支付」及「物流配送」賄選。
4.印發選罷法《偵查要領彙編》分送各偵查機關。(註:版本多舊了?)
曾幾何時,最高檢成了「中央廚房」?筆者看著先前最高檢新聞稿「吹噓」邢總在高檢署指導拍攝微電影《尋找正義(Doing Justice)》,心中一陣無言,檢察官成天拍微電影,還敢稱「陸續提供?」
請問「微電影」由誰擔任顧問指導拍攝?《偵查要領彙編》何人編輯及撰寫?說穿了還不是「邢某」及「邢家軍」。現代東廠已經夠引人非議,這次總長直接講「中央廚房」宛如流水線,當真令人戒慎恐懼。或邢某要辯稱,楊律師您搞錯了,本官講得「中央廚房」只是「宣導反賄選影片?」那好,請接著看下去!
高深莫測、莫名其妙的總長工作重點
對於總長《該重點》,當真「莫名其妙、高深莫測」。筆者算是邢總知音,邢歷年大作猶如作文「我的志願」,猶如「總長歷年舊稿白皮書及策進?」一時彷若隔世,又如夢中。該重點「言不及義且不知所云」,不知邢總長是否「自己撰寫或幕僚代寫?」請觀察以下的幾個奇怪用詞及現象:
「最高檢成為中央廚房?」筆者是直接認為拍攝微電影「嚇阻成效甚微」,筆者都懶得看,邢總長覺得「民眾會觀賞」進而產生「嚇阻成效?」當真異想天開。
再來觀察「80/20 原則?妥善埋設地雷?黑函之認定,應審慎處理?」筆者看了頭痛。「80/20 原則、柏拉圖法則(Pareto Principle)」,攸關冪定律分布(柏拉圖分布)卻用在檢方辦案,真不知道總長是真懂還是假懂?接下來請看「妥善埋設地雷」一詞,當真曠古鑠今,檢察總長公開講「埋地雷?」這是釣魚、坑人、還是違反人權?而黑函之認定,本來就應審慎處理,難道總長私下認為黑函可信?筆者先前提到查賄老三樣「監聽、線民、密報」,還沒講到黑函,詎料邢總長自己抖出來?
硬湊名詞、外行裝內行、不懂裝懂?
邢總《該重點》提到:「關鍵時刻,可能出現利用DEEPFAKE技術進行違法競選。」以及「迅速偵辦及鑑識利用DeepFake技術偽造之圖片、音軌及影片。(以上為原文,「英文大小寫」為原文)」算是硬湊名詞、外行裝內行、不懂裝懂,筆者就不逐一打臉吐槽,且不說檢方辦案少數之專業高手如何,筆者請問:「邢總、檢方怎處理DeepFake?」
今年6月某被害人因網路案件報案,警方回函:「該IP在境外,無法處理。」邢總長您覺得該怎辦?一個跳板或VPN技術,駭客、白帽、科技公司、民間高手都懂,邢總別老是用大談「數位採證」那套蒙混,手機取證器大家都懂(北檢您任內每年編預算8萬「維護」又不是不知道)。順便提醒「莊榮松」,廉政一條鞭旗下新北院政風「布萊恩(陳姓科員)」也懂得用VPN上PTT呢,也不知道查得如何了。
法務部及邢總大談「數位鑑識、區塊鍊」,表相作秀很讚。2019年4月25日調查局舉辦《正義鏈盟-證物鏈與區塊鏈的交響曲研討會》自吹「全球首創?」到近期7月13日《司法聯盟鍊「數位驗證、信任透明!」》結果雄檢「K他命、海洛因」傻傻搞不清楚?「二、三級毒品搞混」造成一堆冤案?雄監醫驗師847瓶尿液全部未驗尿陰性?
言歸正傳,請觀察「深偽(Deep Fake)技術」之實務困境,立法院2021年11月3日公報紀錄,立委管碧玲提到「刑事警察局科技研發科(鑑識工作),數位鑑識同仁只有8個人、資安鑑識同仁只有 7 個人,每1年要處理的數位證物超過1100個。」請看該會議紀錄,內政部長徐國勇明白講:「對,這部分我們會向行政院反映(應),尤其從Deepfake這件事情更看到刑事警察局成員的努力。」也請蔡邢一起槓上管碧玲、徐國勇好嗎?還是檢方人才濟濟、數位設備精良,數位鑑識遠超刑事警察局?搞半天真實情況還是「蔡邢作秀場」。
邢總作秀之自我行銷、公器私用的工作重點?
邢泰釗5月上任總長,果然不出所料,不到2個月立馬不甘寂寞「迅速編撰書籍,用以教示全國檢察官?」編書速度令人瞠目結舌,重點是內容是什麼?又是八股舊稿、利益眾生那套?最高檢新聞稿自認「印發偵查要領彙編分送、編撰98~107年(2018年)案例彙編。」問題是今年是2022年,搞半天偵查要領彙編最後版本就是2018年吧?北檢還取消網路連結,只剩2018/5/25新聞稿?
這本《偵查要領彙編》其實原始版本是「2011年雄檢版」,或請比對觀察《雄檢署誌P.368起》及《偵查要領》莊榮松「99年三合一選舉」大文即可,問題是內容「舊到不忍卒讀」。筆者舉例就好,2010年五都選舉「蘇貞昌/台北、蔡英文/新北、蘇嘉全/台中、賴清德/台南、陳菊/高雄」,可是想起來了?如今這5位可是包含現任正副總統、行政院長、監察院長。
2022年7月22日,原台東地檢發言人謝長夏調任橋檢擔任主任檢察官,細心讀者可知筆者之意。台南地檢署檢察長葉淑文與謝長夏等合著《偵辦選舉幽靈人口之檢討與策進》,內容包含:「雄檢99年三合一選舉幽靈人口妨害投票案件之慨況及檢討」,請看「99年(2010年)」迄今都多久了?答案是12年前的「陳年舊事」。更不用談高雄地檢署檢察長、「司法獒犬洪信旭」寫「偵辦正副議長賄選案之檢討與策進」,內文可是「高雄地檢署91年(2002年)及99年(2010年)查察正、副議長選舉經驗談」。
邢家軍大作《我的志願》:超過10年,迄今可用的萬年舊稿?
這本《偵查要領彙編》猶如「我的志願」作文大談特談,萬年舊稿迄今可用,筆者直接引用莊、洪的大文節錄如下,更歡迎讀者查閱「其等」全文:
莊榮松《「99 年三合一選舉」之策略及具體措施》
「壹、前言:高雄地檢署辦理99年三合一選舉查察賄選工作,秉持部頒「99年直轄市市長、市議員選舉查察賄選工作綱領」所揭櫫「公正、品質、效率」之查賄三準則及「澈查樁腳脈絡,全力向上溯源」之工作目標,並遵照總長:「一切依憑證據,查賄沒有上限、底限及時限」之指示,辦理此次查察賄選工作,全署上下一心,期盼能發揮檢察官最大的職能,達成國人的期待。
貳、策略:一、奉行『部』頒12項查賄策略……」
(註:看到「一切依憑證據?」筆者想起《南迴搞軌案》,莊榮松亂放消息給媒體,宣稱「李O全玩股票賠了3000多萬,因此有動機殺其妻領取保險金?」經證實李O全根本未投資股票失利!何其諷刺?)
洪信旭《99年選舉查賄成效之關鍵因素》
「查賄成敗之關鍵,在於負責查賄者對於查察賄選是否有強烈企圖心與使命感。檢察長為單位首長,要為查賄之成敗得失負最後責任,為查賄工作與政策的總設計師,其態度與決心至為重要。必先展現其高昂之鬥志與超人般的企圖心與使命感,⋯⋯高度的企圖心與使命感,風行草偃、上行下效,自然而然這份勇於任事之決心與態度,在耳濡目染之下影響了檢察官以下各級同仁之工作心態,使大家對查賄工作有了休戚與共的榮譽感,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註:僅稍列第一小段,全文滿滿類似內容共6頁,猶如舊時高中聯考作文,筆者迄今不明白「該文」怎能寫滿6頁?其結語寫:「不管面臨什麼艱難險阻,檢察官責無旁貸,一定要把查賄的責任扛起來,才能打造出乾淨廉潔的選舉環境。因為少了你我的努力,查賄工作終將寸步難行、一事無成。」真是嘆為觀止!)
一本《偵查要領彙編》邢某、莊榮松、王俊力、洪信旭、葉淑文、謝長夏等文章,到底要印製幾次?迄今有幾篇仍具有可讀性?邢某每次高任「一用再用、一引再引」,迄今已登總長還要再度分享傳承「分送各偵查機關?」懇求總長邢泰釗、廉政署長莊榮松、調查局長王俊力、南檢檢察長葉淑文、加上剛調回橋檢的主任謝長夏,以上檢方首長,再度檢視自己當年文章如何?
邢某整天編書,剪貼編撰「猶如成癮!似乎不拿公帑印書就不行?」美其名分享傳承經驗,鑠法薪傳云云,筆者真的認為浪費人民血汗錢。說穿了就是「博取虛名,用公帑印書,歌功頌德、上官相互美譽吹捧,更強迫下級擺在案頭膜拜!」
後記:總長宣誓、蔡英文致意?
2022年7月25日有則小新聞,總統府舉行監察院副院長李鴻鈞、衛福部部長薛瑞元、邢某、衛福部政務次長王必勝等人宣誓,由監察院長陳菊在場監誓,蔡英文並向宣誓人致意。看著邢某「正後方站著」王必勝,筆者想起薛部長交接致詞講「感謝唯一的夫人」,王次長勞苦功,其高專業值得尊敬,私領域或公眾不應多評,惟祈請注意,王必勝曾言:「孩子是護理師與前男友所生,自己與林女是很熟的同事。」筆者覺得這才是關鍵,當小孩為「己身所出」都可以「昧著良心」並「否認」,試問:「上級有命、處理政務,遇事怎可能不掩蓋或遮蔽?」
當監察院秘書長朱富美是邢總配偶,倆人怎可能同床不語?一為監院高層,一為檢方龍頭,夜半無人、私下共枕有多少隱密可談商?法制上不宜,情理上亦不宜,只有蔡政府認為適宜?邢宣誓時,蔡英文親自向邢總致意?筆者都想當面斥責:「壹稿萬年,勞費檢方人力,成天編書、拍微電影,浪費公帑!」厲害的是,邢某還敢「夾帶在總長『指示』工作重點裡面呢!」
*作者為執業律師、高雄律師公會第15屆人權委員會召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