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的台北故宮,在不慎打破國寶後,又傳出要把板橋林家寄存重寶「蘭千山館」主動退回。從表面看,林家把許多貴重文物,用以寄代捐方式交由故宮保管,確有存在私人文物用國家經費,長年保存、維護又可增值的多重效益,讓人會譏諷公部門資源移轉到私人身上,可是從展覽、研究、藝術品欣賞親近而論,故宮若退回私人或家族寄存文物,是短視又無益美學推廣。
首先要談的是,林柏壽除了老一輩國人熟知其當過台視董事長外,也是把板橋林家花園捐給政府的代表人。而現在就要論若故宮真要退回寄存文物,林家後人真有能力妥善維護嗎。其實過往林家有提出,把目前位在板橋西門街的弼益館,建成收藏物的博物館,但多年下來仍是停車場,那除非林家把退還寄存文物,簽約託給國外有能力的博物館繼續寄存,當下是沒有辦法去妥善維護。就算數年後有了林家私人博物館,但地點和門票,是否便利和大眾能接受,也是一大問題。
更現實的是文物多種,真要妥善保存和展出,除了硬體設備得符合標準,不同文物的維修技師在國內並不多,這就會讓歸還給家族後代的寄存文物,會在喪失國家文化資源下,更容易受到傷害。另一種可能就是出現在藝術品拍賣市場,以目前而論,很可能落入國外或到對岸,這是故宮只用維護私人寄存文物得花大錢,所思慮不及可能會發生的未來憾事。而且就現實面,欣賞民族文物要搞到跑不同場館,這對自己國民或國外遊客,都是不便和困擾。
的確就以過往台灣的五大家族之一的板橋林家,在文物上收藏很多,例如現在政府管理、維護、營運的林家花園內,有間汲古書屋,就曾經有許多古書,今日流落他方。此外就島上博物館而論,有能力和經驗,又能在經費上去保存民族文物者,可能就以故宮能排上榜,因為就算新北市政府,在未來會有市立美術館,要交給其保存可能其也無福消受。
因該把文物當成人類共享、共有和能欣賞的藝術,才是對帶文物當有的心態和胸懷,而且國外許多公立博物館也是有寄存文物。那與其在空間、花費上計較,還不如用美學角度去看,所能表達的無價意義,可能更能使故宮得到舉世肯定。
*作者為文字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