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誠可貴 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兩者皆可拋……匈牙利詩人裴多菲
Twitter最近瘋傳一則影片,蒙古一群羊群集體繞著圈圈,竟長達十幾日,蔚為奇觀。有好事者認為事反必有妖,絕對是不祥徵兆。但如果以羊群盲目跟隨領頭羊特性來看,這種所謂怪圈,其實是物種本身特性而已。
利維坦國家與社會契約
或有人認為,羊群天性習慣盲從,會跟隨領頭羊任何行為,就算跳崖也會跟著做。但事實上人類也是這樣,可以接受強權洗腦催眠,只要時間夠久、夠長,那麼個人將被這種集體所訓染、馴化,進而成為一個閉合社會。法國後現代解構哲學家,「布赫・厄迪」指出,統治者不會愚蠢到只用法律去限制個人身體,而是會用思想洗腦,讓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理念相互契合,進而達成社會共構。
事實上,人類從第一次經濟分配(共享)模式以後,私有財產讓人類開啓免於饑荒和部落群聚後,基於需要一個有序社會,避免淪於叢林社會,人類開始架構公權力組織,這就是霍布斯所謂的利維坦國家。霍布斯認為人生在自然狀態下是「孤獨、貧窮、齷齪、粗暴又短命」。因為一個失去秩序的叢林社會,很容易因為搏鬥失去所有辛苦所得,甚至丟掉保貴生命。因此如何確保社會是有序的,避免個人或群體間爭端,至關重要,這就是國家形成主因。
為人類要避免叢林社會,霍布斯認為必需要有一個共同認可的社會契約。要讓這個契約能得到順利執行,就必須有個絕對威權公權力。每個人都將可接受的部份權利讓渡給這個公權力,讓它來維持內部和平和進行外部防禦,只保留自己部份自然不可渡讓(消極自由權)權利。這個主權,無論是君主制、貴族制或民主制,都是一個「利維坦」國家,一個必要之惡絕對的威權。
被催眠的社會文化共識
十九世紀時歷史及政治哲學家Lord Acton(艾克敦)爵士曾就人類歷史經驗,總結出一句行政學名言:「絕對權力絕對腐化」。國家既為利維坦一般存在,拥有至高無上權力以及暴力機器,一但統治者沒有制衡,那麼國家為惡,將無法約制,整個社會都將蒙受巨大災難。從權力架構而言,人民為卵,國家卻是巨石,人民再怎麼努力,都難以抗衡。日本文學家春上春樹曾說,對比國家這堵巨牆,我站在人民這邊。
畢竟個人為惡與國家為惡,整個人類所受的災難程度很難相比。以台灣黑道再怎麼為惡,都是有限個人收到迫害。但如希特勒為惡,則是整個人類災難。就算再次之的普丁入侵烏克蘭,毛澤東文化大革命,鄧小平64天安門事件,哪樣比個人為惡,不是天差地別?因此可以知道,如果放任國家為惡,那麼災難怕不只是單單發生在自己國家,甚而可能連無辜鄰國都要受到可觀人命和財產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