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政府很難減輕財稅預算的鉅額支出壓力,先進國家人口高齡化自然推高醫療保健與退休年金的財政預算,自從俄羅斯侵略烏克蘭,北約主要成員國家重申先前承諾,將其國防預算提升至國民經濟產值百分之二以上,綜合考量,這些社會壓力需要更多的先進國家財政預算,著重確保社會安全的大政府寬鬆財稅政策,妥善搭配央行漸進升息循環,應能有效克制高通膨,持續維持金融市場健全穩定發展。先進國家試圖放棄某些必要的社會安全補貼方案,積極推動氣候變遷風險管理、退休年金改革、後疫情時期醫療保健的普遍寬鬆財稅政策,隨著大多數先進國家適度擴增民生財政預算,各國央行可能發覺越來越難達到百分之二的長期平均通膨目標,綜觀全局,各國央行則需要透過鷹派漸進升息循環,管控中期通貨膨脹,維持民生物價穩定,穩健確保經濟成長發展。
先進國家人口高齡化的社會結構需要更多的財稅預算支出
許多先進國家當中,現代社會結構漸趨接近人口高齡瓶頸,醫療保健與退休年金的長期經濟壓力持續增加。最近七十多年以來,全世界五十歲以上人口比例,已從原先百分之十五激增至百分之二十五,同時本世紀末這項人口比例極可能超過四成。世界經濟論壇預估直至西元二○三五年,先進國家醫療保健與退休年金的總合政府預算支出,極可能超過國民經濟產值的百分之十,各國政府很難控制這些逐年上揚的政府支出,所有相關經濟改革需要正視高齡族群的「灰色權力」,許多先進國家因此選擇將其法定退休年齡,先從六十五歲提高至七十歲,甚至提高至七十五歲,這種經濟改革仍然無法阻止全世界絕大多數勞工退休年數日益增長,許多先進國家已步入九○年代日本高齡社會的不歸路,千禧年以來,日本六十五歲以上高齡人口對於二十歲至六十四歲青壯人口的撫養比率,已從二·五人提高至三·五人,未來數十年,美國、英國、澳洲、加拿大、歐洲等等極可能走上這條老路,最近二十年左右,日本醫療保健與退休年金的鉅額政府預算支出,逐年推升財稅赤字,日本國家負債已然高達國民經濟產值的兩倍多,許多先進國家應當重新考量高齡族群經濟需求,妥善改革醫療保健與退休年金的財稅預算分配,積極因應未來數十年人口高齡化的社會結構。
世界各國公共負債持續提供短期暫時的財稅解決方案,儘管高齡人口通常拖累醫療保健與退休年金的雙重政府預算,高齡族群同樣限制中期利率上升幅度,隨著勞工屆齡退休,他們儲蓄存款,並且投資股票、債券、外匯、共同基金等等的風險資產,這些自由開放的資本投資追逐尋求少數高殖利的商業機會,遵循美國聯準會主導的央行利率正常軌跡,全球升息循環正在逆轉低利率與低成長的總經趨勢。晚近實證研究顯示,自從八○年代以來,人口高齡化長期等同自然利率降低兩個百分點,此外,英國央行資深顧問查爾斯·古德哈特〔Charles Goodhart〕發表深具影響力的經濟專書《人口大逆轉》〔The great demographic reversal〕,明確指出全球勞工與退休人口的比率是主要影響自然利率的基本因素,千禧年以來,這比率大幅下降,全球實質投資因此枯竭,自然利率逐年降低;隨後近年通貨膨脹,各國鷹派央行力求維持物價穩定,開始加速漸進升息循環,全世界許多上市企業股價向下修正,因此各國政府加強財稅誘因,整合鞏固金融市場健全發展的中期穩定狀態,拜登執政的通膨降低法,主導因應人口高齡化的長期總經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