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清祥,整日揭牌有意思麼?」2024總統大選將至,最高檢及檢察署查賄小組紛紛揭牌。筆者認為「檢察官依法查賄」其意甚佳,但如果是檢方集體作秀呢?例如檢視司法獒犬洪信旭今年7月17日雄檢揭牌儀式?每逢選舉成立稽查小組無妨,但屢屢搞成揭牌儀式,確實作秀過頭。又,檢方為公器,烈日秋霜以護民,為何被譏猶如鷹犬、打擊異己?
選舉查賄作秀、年年慶典搞揭牌?
蔡清祥、邢泰釗素愛搞XX中心揭牌及宣示打擊犯罪這套,檢警調大官排排站樂笑呵呵比讚,照理說大官愛被吹捧及宣揚自我功績,符合人之常情且在所難免,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年年搞揭牌」猶如慶典大拜拜,說穿了就是一場實境作秀,唯恐人民不知?
你揭牌、我揭牌,群官一起來揭牌;
今年揭、明年揭,年年作秀必揭牌?
檢察署依法查賄,此為正當之理,無論任何選舉及政黨候選人涉嫌賄選,檢察官當不分藍綠白依法嚴查;應戒慎者為「避免刻意作秀」及「作秀成癮成癖」。清末章回小說《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提到:「官場的事情有甚麼談頭,無非是靠著奧援及運氣罷了。所以官場與吏治,本來是一件事。晚近官場風氣日下,官場與吏治,變成東西背馳的兩途了。(第三十八回:官場問案高坐盲人)」
當靜心觀察,最高檢及各地檢署「佯藉」選舉查賄之名,吹捧以達作秀之實,此風既長,官箴漸頹可期。
檢方揭牌作秀之真相:猶如秀場!重覆「揭牌」使用
請觀察上圖,應可以發現「揭牌地點、閃亮金招牌」完全一模一樣,不知道還以為左圖是揭牌在前?請問是否發現「檢方年年揭牌?」當一塊招牌反覆利用,這種揭牌儀式當然是作秀。(細心讀者請點入兩則新聞稿「113 年選舉查察賄選及暴力執行小組正式揭牌」、「111 年選舉查察賄選及暴力執行小組揭牌成立」)
司法賢達或言:「揭牌儀式由來已久,只是個儀式。」此點筆者並不反對,略如先前曾勇夫、黃世銘均有揭牌乙事,當年楊治宇在北檢亦同,然細觀早前新聞,例如楊治宇揭牌(北檢義組門外)僅二人取下紅布,實務上工作者懇請回憶,曾幾何時「揭牌儀式成風?」敬邀、特邀、榮邀官員紛紛到場,檢察署儼然成了秀場?此風氣當改正之。
牌匾上「紅綵球、蓋紅布」為傳統風俗,但可有反覆揭牌?懇請細看雄檢7/17揭牌(左圖)是否類同喜慶及新居落成?雄檢「這場揭牌秀」盡顯實務真相,見微知著,不難了知「檢方作秀之癖習、揭牌成癮」,更顯檢方上新聞、蹭熱度之陋習,請問:「年年揭舊牌,年年蓋紅布,聚眾同慶賀,年年如秀場?」檢方上下同流、蔚為風尚,蔡清祥、邢泰釗看見了怕是老臉一紅,裝作不知道吧?或說,每逢選舉「最高檢為表率、各地地檢署紛紛揭牌?」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雄檢便民禮民?為求升官、奇招用盡且樂此不疲
看完雄檢近期行徑,回頭檢視今年5月1日起,雄檢大力宣揚「雄檢LINE官方上線」,宣稱「一機在手、服務帶著走,提供智能客服、視訊預約諮詢。」筆者曾於5月22日測試,迄7月19日晚間七時截稿,雄檢LINE依然已讀不回。(詳拙文《檢方高層頻作秀?解析基層檢方離職潮》)
或有讀者認為「這也算功績?」答案其實很簡單,細細觀察雄檢官網上可愛貼圖及大肆宣傳「規劃官網LINE一對一視訊?」屆時一張張統計數據、精美圖表上呈大官,當見讚譽之聲盈耳,比讚宣誇功績,至於那些「民眾視訊紀錄或數據記載」到底怎來?此中花招半真半假,筆者就不戳破了。
謹請靜心觀察,民眾傳訊息請問如何與雄檢視訊?由「2023年5月22日至7月19日下午7時止」,雄檢完全漠然及已讀不回,其自誇「為民的視訊服務」讀者們認為?可笑至極的是,此種紙上作業的虛偽作秀,偏偏高官就深信不疑?以此觀之,雄檢所稱「視訊為民服務」,說穿了也就是一場秀!微妙的是,蔡清祥、邢泰釗等大官對於此類功績異常重視,或說檢方為了升官「奇招用盡且樂此不疲」。
外役監不是爽監?遴選從嚴審查?
日前蔡清祥稱:「外役監不是坐爽監,而是給受刑人一個自我管理機會。」此語後句無誤,但請細看前句。請問「外役監是不是爽監?」國人心知肚明,唯有蔡清祥不知?當司法有罪定讞,「刑之執行、外役監、假釋之聲請」悉由法務部及矯正署所統攝。響鼓不用重捶,《外役監條例(行刑累進處遇)》區分一至四級受刑人,請看:「第一級受刑人,每月『縮短』刑期十六日!」應可恍然大悟。
《易寶宏外役監》爭議發生後,輿論沸騰,易男因違規被解送一般監獄,盡顯「受刑人自我管理」之諷刺!再看蔡清祥宣稱「遴選從嚴審查?」7月15日矯正署新聞稿稱:「外役監條例修正草案,明確排除『夜店殺警案』易姓受刑人判處之傷害致死罪」,直接狠狠打臉蔡清祥,讀者們細思即明。同樣的,7月18日媒體報導《否認外役監遴選「為權貴開後門」、蔡清祥:合乎條件都能申請》,筆者看著資料照上蔡清祥背後的《司法天秤》背景,頓覺莞爾。去年3月21日一場由邢泰釗鼓搗的「蔡清祥、羅秉成深情對望敲鑼」,同日高檢署「科技偵查庭、科技偵查中心揭牌」及犯保新書發表(邢泰釗找了成立「未滿一年」的「獨資100萬的一人公司」出版政府出版品),《蔡邢羅三人組》一日連趕四場戲作秀,真是可悲至極,羅秉成不知是否曾後悔「蔡羅深情敲鑼?」改天筆者在當面請問之。
回到《外役監制度》乙事,實務上根本問題在於「監務會議紀錄、審核」及「公正之外部監督機制」,蔡清祥頻稱「去識別化、無特權、嚴格審查?」內行人看了冷笑在心底。
一言以蔽之,光是「阿扁在外趴趴走」就讓司法顏面喪盡,遑論「受刑人陳水扁至監所『探望』受刑人陳致中」,當真司法奇蹟!筆者再次提點一場檢方青雲之道,不知有哪位檢察官願意出來筆戰護航,大讚蔡某?真讀書人者,誰敢昧著良心?怕是只見眼前升官之道,忘卻當來《司法青史》正評?
最高檢統率之《葵花寶典》、每逢選舉年年揭牌及放炮?
「竹炮為原住民百年傳統,原是用來嚇阻敵人入侵,留傳至今,為慶祝重要慶典活動的禮炮,今日各司法機關『共同點燃竹炮』的用意,係彰顯國人團結合作乾淨選風,查察妨害選舉公正行為的決心,警示不法之徒切勿以身試法。」(選舉查察機制啟動、最高檢2023/7/17新聞稿)
先前邢泰釗至台東放竹炮,轟聲隆隆,筆者實在懶得再說一遍,應可評為「蔡羅敲鑼、邢放炮」,高官們(台語)整天想孔想縫,當真令人發噱且悲哀莫名。明年選舉將至,預料邢泰釗當「再次用公帑印製」《葵花寶典》供檢警調膜拜。老實說,姑不論品質良窳,筆者怎麼也想不透,公家書籍為何邢某會用《葵花寶典》這名詞?難不成「不必自宮,也能成功?」(註:《葵花寶典》為最高檢新聞稿原文,詳拙文《評最高檢葵花寶典、六星廁所檢察長》)
選舉查賄乙事,審視7月17日最高檢「查察賄選暴力督導小組」揭牌!果不其然,蔡清祥、邢泰釗二人加上張斗輝、廉政署長莊榮松(邢泰釗2.0)、調查局長王俊力、警政署長黃明昭等到場力捧,筆者心想:「真可惜,這次羅秉成怎沒來?《蔡邢羅三人組》少一人,總是不對味!」看著最高檢(7/17)新聞照,蔡清祥、邢泰釗、莊榮松及王俊力四人同坐舉牌,「雄檢同學會」都是昔年老同事、老下屬及邢家軍;憶起去年5月邢某甫上任,同年5月25日「最高檢查賄小組揭牌」同樣是莊王護駕在旁,筆者想起哼哈二將,哼哼哈哈好不痛快,今年再看一次,依然似曾相似?
平心而論,檢方逢選舉要成立「查賄小組」專案宣導或緝查,筆者認為係當然之理,但搞成「慶功式之揭牌儀式」一片喜氣洋洋,不知基層檢察官怎麼想。至於檢方缺人員、缺編制、缺預算、缺設備,一堆XX中心、科技偵查等等,攸關實務檢察行政之分配,於最高檢、高檢署或各地檢署是否空頭單位,實務上檢察官應比筆者清楚。是以,每逢選舉年年揭牌耶?也不知明年大選後,是否再將紅布蓋上,靜待下次選舉到來再次揭牌?
說個閑話。本次筆者檢附之雄檢揭牌照片,分別有方娜蓉(左圖)、張金塗(右圖)蒞臨共襄盛舉。2002年11月時方、張、邢泰釗、越方如等人同為簡任11職等檢察官(同年洪培根、慶啟人為10職等,越方如及慶啟人目前已轉任律師),如今20年過去,近年檢方風氣如何,想是點滴在心頭。
後記:是狼是狗、上豎是狗?
某天筆者作夢,夢中明代《九千歲魏忠賢》新居落成,五虎五彪、十狗、四十孫及眾孩兒紛紛來賀,揭匾時眾官吹捧震天、敲鑼打鼓兼炮聲隆隆;某犬子(綽號小獒)心羨不已,回府後依樣畫葫蘆「來一場」新居落成。
事隔一年,魏忠賢再次新居落成,其犬子、犬孫們「仿效忠賢」紛紛再次揭匾,或聚員搖旗吶喊「旗浪滾揚、士氣震天」或「編童書讚嘆今上。」犬子小獒靈光一閃,突然異想天開上奏刑部尚書及侍郎,宣稱舉凡草民皆可「飛鴿傳書伸冤」,遽聞草民深感恩德,大讚「今上愛民如子、尚書及侍郎如堯舜」。
書生乃譏:「狼性殘虐食人肉、犬獠遇屎則吃O!是狼(侍郎)是狗?垂尾為狼,上豎(尚書)是狗。」(以上為夢境)
溫暖堅韌、殘苛虐民!「每逢選舉,年年揭牌及放炮?」
*作者為執業律師、高雄律師公會第15屆人權委員會召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