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炮與紙筆,文青與戰船,日不落帝國的浩大江山,銳不可當;古典文學底蘊深幾許,歷史紋理脈絡醉幾分,絲絲入扣的醇戀,品嚐後心中也有些許沉迷。
歷史上的這一天,2023年7月25日,航班追蹤器上,地球從桃園機場跨越歐洲大陸,畫出一道飛行彩虹,《理性與感性》的家鄉,這天因馬總統的到來,增色萬分。
大陸到英國:萬里的追尋
馬總統訪陸首站直奔南京中山陵,親率青年合唱國父紀念歌,表達至深的敬意與專程的一片心,概因總統自小的偶像是國父;來到另一個國度,在英倫的街頭,我們再次跟著總統的腳步,追隨國父蹤跡,走一趟國父走過的路。歷史如IMAX、6D動感電影院,讓我置身在內,觀影視覺,擺在眼前,這次我們走向更高之處,體會國父的心境,冥想對未知的忐忑。
我們駐足在濕冷的街頭,總統化身成馬教授,訴說猶如007的冒險電影:使館危機之「倫敦蒙難記」。
當年,國父成立興中會後,於1895年發動廣州起義,革命的號角縱然吹起,然而卻過於響亮,風聲走漏,失敗告終,為躲避清廷追緝,為今之計,走為上策,國父輾轉於1896年9月底抵達英國利物浦,當年搭乘蒸氣火車的國父並未在9¾月臺現身,因此沒有遇見魔法師,沒有借到隱形斗篷,沒有把國父變不見,躲避火線追緝令。國父抵達了對街雄偉又華麗的紅磚哥德式建築「聖潘克拉斯火車站」(St. Pancras Station),現今這個車站是「歐洲之星」(EuroStar)在英國的發車地,約略2小時便能置身法蘭西。歲月的更迭如此神速,國與國比鄰零距離,彼此靠近再靠近。
國父在香港學醫時的老師康德黎醫師 (James Cantlie),當時也在英國,而在他的幫助下,國父藏身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裡,就這樣,旅英九個月期間,皆居住於Gray’s Inn Place,由於原址在二戰中遭到摧毀,建築現已重建,此地範圍雖隸屬City, University of London,但為紀念國父於此的居所,這面新蓋的紅咖啡磚瓦上,高掛著國父銅牌,上面有國父的頭像,並且這樣寫著:
Sun Yat-Sen 1866-1925
Father of the Chinese Republic
Lived in a house on this site while a political exile from his country
國父在英國的生活簡單樸實。或許深感「三日不讀書便覺面目可憎」,因此經常前往大英博物館研讀,了解英國政治、經濟、社會制度。當時的大英博物館並非現今這般人潮蜂擁、熱門打卡地,也沒有館藏木乃伊與帕德嫩神殿神像,國父常待的圖書館,亦已搬至別處。除了知性的渴望,也有靈性的慰藉,他穿過特拉法加廣場(Trafalgar Square),常於馬汀教堂(St. Martin-in-the-Fields)做禮拜,廣場的熱鬧與熙來攘往和教堂的恬靜氛圍,宛若天與地兩個世界。但最重要的行程,莫過於定期拜訪居住於Devonshire Street 46號的恩師康德黎,我們一群人聚在那黑色木門,在黑色欄杆旁合照、感念康老師,想必現在的屋主一定習以為常了,然而在距離康德黎家三分鐘,便是清廷駐英的公使館,最危險的地方,真的最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