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詠翔觀點:管不了馬斯克一念之間影響烏俄戰爭 因科技力掌控政治權力的全新物種

2023-09-17 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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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說影響中世紀歐洲歷史走向的威尼斯、比薩、熱那亞……,其實都是以商業為基礎的城邦。至於名振歷史的英格蘭東印度公司,其實和英國政府是同屬英皇麾下的平行單位,並沒有誰隸屬於誰。甚至一直到現在,都還有「猶太商人陰謀論」,認為美國以及許多國家的政府,事實上都掌握在一群猶太商人之下。甚至人類3大宗教之1的伊斯蘭教,教主穆罕默德也因為營商才有本錢發展出龐大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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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宮國家安全顧問蘇利文。(美聯社)
馬斯克停止星鏈前,曾與白宮國家安全顧問蘇利文(見圖)連絡。(資料照,美聯社)

不分古今東西,營商的利益龐大,商人自然會有很多資源來形成自己的影響力。且商業這個行為本身的特性,對於階級社會的維持就是很大的威脅。一是商業是人類最平等的社會行為之一,買賣兩造,如果不是在外力介入的狀況下進行交易,兩方是居於平等地位的。

另外,商業行為會造成人際關係的橫向擴張;農業社會的人際關係基本上是縱向的,也就是一家老小一起在一塊田上,這時候人的人際關係就只有家族內部的人(所以農業社會的家族力量通常會大於工商社會,這不只是東亞地區、歐洲也是如此)。然而交易這個行為,卻會讓種米的人認識種棉的人,養豬的人認識養牛的人,讓人的人際關係不再限於同一個家族,認識的人多,除了見識會增加、知識會增加,資源也會增加,遇到事情也更有人可以一起商量──這當然也會讓人民反抗暴政的機率增加。

得確保科技大亨的政治權力受到有效的制衡和監督

如此種種狀況,讓政治權力者努力地要從結構上去降低商人的影響力,「抑商」這種政治指導方向,也就因應而生。壓制商業,讓人民維持「能活下去,但沒有多餘的錢」的狀況。設計制度的人相信,人民吃不夠、活不下去,就會造反;但人民有多的錢,有了資本,就會開始想要權力(有了錢就會需要安全保障,而當時──或許現在也是,最好的安全保障就是權力),最大的權力當然是皇權──自己當皇帝;而且有錢,就能招兵買馬、鍛造武器。有錢人有了錢,就有搶奪政權的動機和手段,導致皇權受到威脅,所以壓制最可能讓人民富裕的商業,成為東亞大陸天朝歷朝歷代君王基本國策。

馬斯克將推特更名為「X」。(美聯社)
更名為「X」的推特,是馬斯克掌控政治權力的另一項工具。(資料照,美聯社)

當然,像是馬斯克這樣並不主動追求,卻因為掌控了科技工具而獲得難以掌控的政治權力,算是人類社會一種新型產物──馬斯克除了星鏈之外,還擁有高普及率的社交平台推特(已更名為「X」),甚至未來可能普及的無人車系統,都可能為他帶來空前、不受監督控制的政治控制力。政治系統未來如何確保這些政治權力能夠受到有效的制衡和監督,恐怕會是人類社會必須想出辦法去因應解決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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